请王爷恕罪。”
他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语气诚恳,态度不卑不亢。
两个男人,一个权势滔天,冷峻逼人;一个温润如玉,却绵里藏针。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无声的较量在暗流中进行。
南宫容璟盯着韩清辞,似乎想从他平静的脸上找出破绽。韩清辞坦然回视,眼神清澈,唯有偶尔因虚弱而微蹙的眉头,显露出他身体的真实状况。
片刻,南宫容璟冷哼一声,不再看韩清辞,一把抓住沈生澜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疼得蹙起了眉。
“既已‘请教’完毕,就跟本王回府!”他语气强硬,不容置疑,拉着沈生澜就往外走。
沈生澜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回头匆匆看了韩清辞一眼。
韩清辞站在原地,对她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眼神传递着“稍安勿躁”的意味。
南宫容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胸中怒意更盛,手下力道又重了几分,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沈生澜带下了楼。
严嬷嬷见到面色铁青的王爷和手腕被攥得发红的夫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跟上。
忘尘阁外,护卫们噤若寒蝉,垂首肃立。
南宫容璟直接将沈生澜塞进马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车厢内空间逼仄,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让人窒息。
他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沈生澜,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看清她心底隐藏的所有秘密。
沈生澜垂着头,揉着发红的手腕,心乱如麻。南宫容璟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切,也让她意识到,她之前的行动或许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下,只是他隐而不发,直到今日才选择现身。
这是一种警告,更是一种宣示——她休想脱离他的掌控。
“王爷,”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与韩大人,真的只是……”
“闭嘴。”南宫容璟冷冷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暴怒,“沈生澜,本王不管你与他有何牵扯,记住你的身份,记住安安的身份!若再让本王发现你私下与任何外男接触,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提到了安安!这是最直接的威胁!
沈生澜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面的寒意和独占欲让她心底发凉。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马车在压抑的沉默中驶回摄政王府。
而被留在忘尘阁二楼的韩清辞,缓缓走到窗边,看着那队人马远去,轻轻叹了口气。他摊开手掌,那块绣着花瓣印记的丝绸碎片静静躺在掌心。
“母亲,”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您说的‘契机’,似乎已经出现。只是……这位云夫人身边的漩涡,比想象中更深啊。”
他咳嗽了几声,将碎片小心收好。与南宫容璟的正面冲突并非他所愿,但有些线,一旦牵起,就无法再轻易放下。他需要重新评估局势,也需要……找一个更稳妥的方式,与那位身负秘密的云夫人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