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欣赏与残忍的光芒。他扬了扬手中的竹简,对李儒和吕布说道:
“你们懂什么?你们只看到了危险,本相国看到的,却是宝贝!”
“宝贝?”李儒彻底迷惑了。
“对!宝贝!”陈默将竹简揣进怀里,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这封信,恰恰证明了本相国所言非虚。貂蝉,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珍宝!她的美,已经不仅仅能让男人为她痴狂,甚至能让这些自诩忠义的蠢材,心甘情愿地为她去死,去谋划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吕布。
“奉先我儿,你的方天画戟,能让敌人畏惧。本相国的火龙枪,能让敌人毁灭。可貂蝉这个女人,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待在那里,就能让敌人自取灭亡!你们说,她是不是比神兵利器,更好用的宝贝?”
这番歪理邪说,让李儒和吕布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主公的思路,总是这么的……清奇。
【跟你们这帮土着解释不通。我总不能说,杀了貂蝉,我的‘修正值’就要清零,拯救美少女计划直接宣告破产吧?】
【只能用你们能理解的逻辑来了。对董卓来说,什么最重要?面子!占有欲!一个能搅动天下的美女,被他霸占在府中,这本身就是一种权力的象征。谁想动她,就是想动我的东西,就是打我的脸!】
陈默收敛笑容,脸色一沉,一股冰冷的霸气油然而生。
“她是我董卓的女人,是本相国从洛阳带回来的战利品。就算她心里藏着一把刀,那也只能捅向本相国!王允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利用我的女人?”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被冒犯的、极致的愤怒与占有欲。
“一个玩物而已,也敢心生二意?有趣,真是有趣。”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本相国倒是想亲眼看看,这只被养在笼子里的小野猫,她的爪子,到底有多锋利。”
李儒的脑子飞速转动,他似乎……有点理解主公的意思了。
主公不是不在乎,而是出于一种绝对的自信和掌控欲,他不屑于用简单的杀戮来解决问题。他要的,是彻底的征服。不仅要得到貂蝉的人,更要碾碎她的意志,让她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这,才符合主公的霸主心性!
想通了这一点,李儒立刻躬身道:“主公深谋远虑,是儒浅薄了。”
吕布则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但他听明白了最关键的一点:义父没有把那个女人当回事,并且,他要亲自去处理。这就够了。义父的威严,不容挑战。
“走。”陈默翻身上马,那匹通灵的赤兔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不安地刨了刨蹄子,打了个响鼻。
“去哪?”吕布问。
陈默回头,看了一眼相国府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
“回府,看猫。”
……
夜,已经很深了。
貂蝉的别院内,一灯如豆。
她没有睡。
方才城南方向传来的那阵阵沉闷如雷的巨响,让她心惊肉跳。那声音,不似金铁交鸣,不似战鼓齐擂,倒像是天穹破裂,神人发怒。
紧接着,便是那朵在夜空中炸开的、妖异的血色焰火。
她知道,出事了。
是杨修他们……行动了?
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大义,是为了天下,是为了报答司徒大人的养育之恩。
可她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个身影。
那个男人,最近变了。他不再肥胖油腻,身形变得魁梧而结实。他不再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偶尔会远远地看她一眼,眼神复杂,让她看不懂。
他焚烧了洛阳,却又在长安种下了能让百姓吃饱的仙种。
他残暴不仁,却又建立了学堂和孤儿院,收养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
他霸道地将她囚禁于此,却又给了她最优渥的生活,甚至从未真正强迫过她。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她手中的丝帕,早已被指甲掐得变了形。
就在她心乱如麻之际,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