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农业的现代知识。有了“过目不忘”,他就能将这些知识,分毫不差地复刻到这个时代。
AK47只是一个开始。他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
……
相国府发生的一切,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很快就演变成了席卷整个洛阳城的惊涛骇浪。
蔡邕,当朝大儒,被董卓逼得当殿吐血,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回府邸,府外重兵把守,形同囚禁。
这个消息,本身就足够震撼。
而更令人发指的,是董卓那句毫不掩饰的命令——“明天,让你女儿自己洗干净了,到相国府来。”
这句话,通过那些亲卫的嘴,以一种添油加醋,却又无比接近事实的方式,传遍了洛阳的每一个角落。
一时间,满城哗然。
如果说,之前羞辱刘备,是武夫之间的意气之争;废立皇帝,是权臣的霸道之举。那么,逼迫蔡邕,强索蔡文姬,则是对整个士林阶层,对天下所有读书人最赤裸的践踏和宣战!
“禽兽!国贼!他连蔡伯喈这等德高望重的老臣都不放过!”
“文姬才女,名满京华,尚未及笄,竟要遭此凌辱!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啊!”
“我等饱读圣贤之书,竟要与此等禽兽同朝为官,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洛阳城中的文人士子,群情激奋。有人在街头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有人在酒肆拍案而起,怒斥董贼;更有甚者,直接跑到相国府门前,指着大门破口大骂,然后被如狼似虎的西凉兵当场打断了腿,拖了下去。
司徒府内,王允听完密探的回报,那只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但他脸上,却不见愤怒,反而是一种病态的兴奋。
“好……好啊!真是天助我也!”
王允来回踱步,眼中精光闪烁:“他疯了!董卓彻底疯了!他这是在自掘坟墓!他以为他天下无敌,可以为所欲为,却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士心,才是这天下的根基!他今天敢对蔡邕父女下手,明天,天下士子之心,就将与他彻底决裂!”
“义女貂蝉那边,准备得如何了?”王允忽然回头,对心腹问道。
“回司徒,一切顺利。貂蝉姑娘已经能与吕布将军偶尔说上话了。”
“不够!太慢了!”王允一挥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我的话,让貂蝉加快速度!告诉她,国贼凶残,又添新证,连蔡文姬那样的弱女子都难逃其毒手。她若再不行动,下一个,就可能是她自己!让她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拴住吕布的心!”
董卓的疯狂,反而成了王允计划中,最有效的一剂催化剂。
而在风暴的中心,城南,蔡府。
府内一片愁云惨淡,所有的仆婢都噤若寒蝉,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府外,一队队披坚执锐的西凉兵士,面无表情地来回巡视,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卧房内,蔡邕悠悠转醒。
他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床幔,眼中空洞无物。相国府大殿上那魔王般的笑声,和他最后那句恶毒的命令,如同梦魇,在他脑中反复回响。
“女儿……我的文姬……”他喃喃自语,两行浑浊的老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悔恨,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为什么要去找董卓?他为什么要去招惹那头恶魔?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大义,是为了守护文脉,到头来,却亲手将自己最珍爱的女儿,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父亲,您醒了。”
一个清冷而平静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蔡邕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蔡文姬就坐在他的床边,手中端着一碗刚刚温好的药。她依旧穿着那身素雅的长裙,脸上没有泪痕,没有惊惶,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她的眼神,清澈得如同一汪深潭,平静地倒映着父亲那张写满了绝望与痛苦的脸。
“药……不喝了……喝了又有何用……”蔡邕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女儿啊……是为父……是为父害了你啊!”
他老泪纵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抓住女儿的手。
蔡文姬却轻轻地将药碗放下,然后用自己的手,覆在了父亲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