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杀死一个人,太简单了,一刀下去,什么都没了,多无聊。”
他伸出一根肥硕的手指,指向听雨轩的方向。
“你看那个女人,她叫貂蝉,对吧?美貌绝伦,心怀大义,刚烈如火,一心求死,想用自己的命,换一个青史留名,换一个天下太平。多高尚,多纯洁啊。”
“可咱家偏不让她死。”
陈默的声音压低了,像恶魔的低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咱家要把她关起来,给她最华丽的衣服,最美味的食物,最舒适的床榻,给她除了自由之外的一切。咱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董卓的玩物。咱家要让她亲眼看着,她所珍视的一切,她的名节,她的希望,她的家国大义,都在咱家这奢华的囚笼里,被一点点地磨掉,碾碎,化为尘埃。”
“咱家要让她从一个心怀光明的仙子,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的傀儡。咱家要让她活着,但比死了还痛苦。直到有一天,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只想跪在咱家脚下,摇尾乞怜。”
他看着因震惊而瞳孔微缩的李儒,脸上的笑容愈发残忍。
“文优,你现在明白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摧毁’。这比杀了她,比占有她的身体,要有趣一万倍!这是一种艺术!”
李儒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几乎要凝固了。
他看着眼前的董卓,这个他自以为已经足够了解的主公,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暴君,也不是一个沉溺于欲望的莽夫。
这是一个魔鬼!一个以玩弄人心、摧毁意志为乐的,真正的魔鬼!
这种极致的、病态的、甚至带着某种哲学思辨意味的残暴,已经完全超出了李儒的认知范畴。他所理解的权谋、杀戮,在主公这种“艺术”面前,显得如此的粗糙和幼稚。
陈默看着李儒脸上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给自己这番临场发挥的“反派哲学”打了九十分。
“至于王允……”陈默话锋一转,冷笑道,“他以为送来一把刀,就能杀了咱家?可笑。咱家现在,就是要当着他的面,把他这把最锋利的刀,慢慢地掰弯,磨钝,最后变成一坨废铁。咱家要让他每天都活在希望与绝望的交替之中,直到他彻底疯掉。他的仇恨,他的愤怒,都是喂养咱家这只金丝雀的最好食粮。”
“懂了吗?他们的痛苦,就是咱家最好的娱乐。”
李儒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缓缓地,深深地低下头,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
“儒……明白了。”
这一刻,之前所有的疑惑都烟消云散。他终于“理解”了主公的所作所为。主公的境界,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再是一个凡俗的争霸者,而是一个站在更高维度,以整个天下为棋盘,以人心为棋子,进行着一场恐怖游戏的“神”或“魔”。
而自己,有幸成为这个魔鬼的执棋手。
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栗与兴奋,从李儒的心底涌起。
陈默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镇住了这位毒士。他随即走向另一个话题。
“还有你说的‘神雷’作坊。”陈默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不是小孩子的玩具,也不是咱家一时兴起的玩意儿。”
他停下脚步,仰头望向被乌云遮蔽的夜空,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宏大与深远。
“文优,你觉得,这个天下,靠的是什么?是刀枪剑戟?是兵马粮草?是英雄豪杰?”
他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不,都错了。这些,都只是旧时代的规则。”
“而那个作坊,就是咱家用来制定新时代规则的地方。你见到的‘神雷’,只是新规则的第一个字而已。当咱家用它写完一整篇文章的时候,什么十八路诸侯,什么英雄好汉,什么天命所归,在咱家面前,都将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咱家要做的,不是在这个旧棋盘上和他们争输赢,而是要……掀了这张桌子,让所有人都得按咱家的规矩来玩!”
这番话,如同一道真正的雷霆,在李儒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掀了桌子!
制定新的规则!
李儒的身体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