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听完,轻轻一笑:
“你们就没去查查,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片儿爷也咧嘴笑了起来:“江先生果然敏锐,知道我确实还打听了些内情。”
“没错,我还真问到了一些消息。”
“关大冲表面上经营着一家古董店,但背地里还从事着另一项不为人知的买卖。”
江流追问:“是什么买卖?”
片儿爷摇了摇头:“似乎和酿酒厂有所牵连,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
不过,我打听消息的那人曾在醉酒后,朝东北方向指了一下。”
江流疑惑:“东北方向?”
“能否告知你这位朋友的身份?”
片儿爷闻言露出为难的笑容:“江先生,我就是靠这行吃饭的,再往下打听就不合适了吧。”
江流一怔,随即笑道:“说的也是。”
“片儿爷,今天多谢你了。”
“谢谢你打听到这么多消息。”
说着,他又掏出一张十元纸币推了过去。
“这点心意,就当是今天的酬劳。”
片儿爷见这次只有十块钱,虽略显失望,还是利落地接了过来。
“江先生太客气了。”
“往后若还有这类差事,尽管来找我。”
将钱揣进怀里后,片儿爷兴奋地站起身来。
这几日不过四处转了转,
竟赚了三十块钱。
数额不算太大,却也不小,
甚至超过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了。
“好。”
江流点头目送他离去。
片儿爷前脚刚走,不过几秒钟工夫,陈雪茹后脚就掀帘而入。
“江流,你们这就谈完了?”
陈雪茹语带诧异。
方才片儿爷进来时还无精打采,出门时却哼着小曲,满面春风,
显然是得了不少好处。
“谈完了。”
江流含笑回应。
其实片儿爷透露的信息虽看似零碎,
细细推敲却暗藏玄机。
譬如关大冲突然暴富的财源来路,
以及那桩需要借古董店掩人耳目的隐秘生意。
从这两点便可推断,
关大冲从事的绝非正当营生,
至少是当下政策所不允许的——
这些情报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正说话间,徐慧真也款步走了进来。
“江流,这就问完了?你给片儿爷塞了多少好处?”
“瞧他刚才走路那神气劲儿。”
“估计给得不少吧?”
江流笑了笑:“没多少,就三十块。”
徐慧真顿时瞪大眼睛,满脸惊讶:“三十块?你给了他三十块?”
她随即苦笑摇头。
“怪不得他那么得意!”
“我早看出他故作神秘,就是想讨点好处。”
“也怪我少说一句。”
“像他这样的,给个五块十块顶天了。”
陈雪茹也附和道:“没错,别看他穿得人模人样。”
“其实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前阵子还听人说。”
“他穷得都要卖祖宅了。”
“……”
卖祖宅!
江流听了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笑道:“看来我不懂行情。”
“不过片儿爷带来的消息挺有用。”
“这三十块花得不算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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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从不吝啬,只要消息有价值,别说三十,三百他也愿意掏。
徐慧真她们觉得三十块太多,但对江流来说,这钱花得值。
片儿爷是四九城的地头蛇,平时不显眼,可要打听什么事,十个人也顶不上他一个。
这就是他的价值,只是别人没发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陈雪茹和徐慧真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劝了。
三人在后院聊了会儿,就见范金有气喘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