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误会?我有什么好误会的!”
“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
“你要不是有所图,怎么会把你表妹介绍给傻柱?”
“还背地里偷偷安排这一出,你可真有本事啊!”
秦淮茹脸色一白,又赶紧镇定下来。
“这……一大爷,您这可冤枉我了。”
“我是真心想帮个忙。”
“年前回娘家,正好表妹来串门,聊到嫁人的事。
我看傻柱还单着,工作也刚丢,就想着给他介绍个对象,说不定能让他打起精神来。”
“昨天傻柱还带京茹去见了老太太,老太太也挺满意的。”
易中海一开口,秦淮茹就猜到他要问什么,早就想好了说辞,因此答得一点不慌。
“你……”
易中海强压着火气,冷笑一声:“你真有这么好心?”
“再说傻柱的事,外人不知情,我还能不清楚?不都是因为你!”
“当初他出事,你撇得干干净净,如今见他好转,就又动起心思。”
易中海强压怒火,若不是在车间里,早已拍案而起。
他自知理亏,只能试图逼问秦淮茹的真实意图。
秦淮茹却早有准备,委屈道:“一大爷,您这可冤枉我了。”
“是,我承认之前的事与我有关,可最多让他带些剩菜,绝不会让他偷鸡。
这种事谁不知道轻重?”
“现在更不可能了。
您说我惦记他,我图什么?他工资还没我高,又有案底,哪家姑娘敢嫁他?我把表妹介绍给他,无非是想补偿他罢了。”
“补偿?”
易中海气得发笑,却无从反驳。
的确,以傻柱现在的处境,除非是寡妇或一心想进城的农村姑娘,否则谁愿意跟他?但别人介绍尚可理解,唯独秦淮茹——她怎会甘心把自己的“长期饭票”
让给表妹?
这分明是想脱身,又想继续把傻柱攥在手里。
“秦淮茹,我真没看出来,你竟如此精于算计!”
易中海冷笑,手指紧了又松。
他没想到,今日竟被对方驳得哑口无言,反让她占了上风。
秦淮茹满面委屈:“一大爷,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您若因此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要不……我让表妹明天就回去,这样总行了吧?”
她的演技,早已炉火纯青。
这情景看似冠冕堂皇,仿佛一切都是别人在逼迫她,可真正握有主动权的,却始终是她一人。
就连易中海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模样,也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而那句“让你表妹回去”
的话,他说得出口吗?
万万不能。
若被傻柱知道了,非找他拼命不可。
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恐怕又要破裂了。
所以他只能强行压下情绪。
“好,这次算你有理。”
“但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敢害傻柱,我绝不会放过你。”
“出去工作吧。”
易中海说完,便端起搪瓷杯,试图掩饰心头的怒火。
“好,那我走了。”
秦淮茹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厂里,易中海不仅是八级锻工,还是她的师父。
他要是找个理由训斥她、骂她,甚至体罚她,她都毫无办法。
只能默默承受。
这也是她如此畏惧易中海的原因——工作上完全受他牵制。
这年代的工作,不像几十年后,不想干就可以把辞职信甩到老板脸上。
她如果没了这份工作,一家老小都得饿肚子。
——
易中海见秦淮茹走了,终于忍不住,“嘭”
的一声把杯子重重撴在桌上。
车间里的人见秦淮茹回来,都一脸惊讶。
再竖起耳朵听休息室里的动静,竟没听到什么大吼大叫。
这可把大家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秦淮茹,易师傅找你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