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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点头答道:“没错,院子里的事我还是能打听到的。”
“但这半个多月来,他们明显在疏远我。”
“小江,依我对易中海的了解,他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你得留点神。”
阎埠贵边说边端起一杯热茶,抿了一口,只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
他又丢了两颗花生进嘴里。
这大雪天里,能这样喝茶吃花生,实在是惬意。
但江流心里想的并不是这件事。
易中海会算计他,是意料之中的。
毕竟两人已经结了仇,他早有心理准备。
他现在想的,是刘海中。
江流依稀记得,以前看电视剧时,刘海中好像跟李副厂长有关系。
反倒易中海和他没什么往来。
上次易中海能请来李副厂长,江流本就觉得意外。
现在想来,恐怕是刘海中在中间牵的线。
这样一想,就有意思了。
原本最爱张扬、端架子刷存在感的人,如今却成了最沉默的那个。
要不是阎埠贵提起,江流都快把他给忘了。
看来,这刘海中也是个潜在威胁。
李秀芝听见他们说话,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她问:“三大爷,那你知道易中海到底在打我们什么主意吗?”
阎埠贵苦笑道:“秀芝,我要是知道,早告诉你们了。”
“其实,自从易中海发现我们两家走得近,就开始排挤我了。
我去后院转了几次,他们都不搭理我。”
“我看,他们已经提防着我了。”
李秀芝有点失望:“原来是这样。”
随后她有些生气地说:“我真不明白,这些人整天算计来算计去是为了什么?”
“我们搬来这一个多月,也没惹谁没得罪谁。”
“他们怎么就不想着好好过日子呢?”
“整天想着怎么对付我们。”
江流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人性如此。”
“一旦觉得有人威胁到自己,就想方设法把对方排挤掉。”
“你男人我越有能力,他们就越觉得不安。
现在我们跟他们结了仇,不算计我算计谁?”
“这院子里,就数我最不听话了。”
他再次抬头望向阎埠贵,嘴角噙着笑意:“您若不信,不妨问问三大爷,当年他们是如何盘算我们的。”
阎埠贵先是一怔,随即露出几分尴尬的笑容。
好好地说着话——
怎么忽然提起旧事了?
阎埠贵讪讪笑道:“秀芝呀,三大爷可没算计过你们。”
“我顶多是一时糊涂。”
“但那易中海在院里作威作福惯了,从不允许有人违逆他的意思。”
“江流如今越过越好——”
“在他看来,就是越来越不受掌控。”
“你们往后多留神些。”
阎埠贵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江流冷不丁提起从前的事,让他一时语塞。
好在江流并未继续深谈。
这让他略微松了口气。
李秀芝听他这么说,也明白这事避无可避,心头忍不住轻叹。
她最烦这类纠缠。
眼下日子本就艰难,谁愿意被这些事绊住手脚。
阎埠贵见两人都不作声,忽然心思一转,凑近江流笑呵呵地说:
“小江,我看你现在完全可以争一争这院里管事的位置。”
“凭你在轧钢厂的地位,当个管事绰绰有余。”
“要是你真成了管事,易中海想动你可就难了。”
我去当管事大爷?
江流抬眼看他,眼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
这人哪儿是想推他上位——
分明是自己惦记着当二大爷呢。
他当下轻笑出声。
“呵呵……三大爷,我这么年轻,又刚搬进四合院。”
“要是当上管事,恐怕难以服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