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连李副厂长都不怕得罪。”
一大妈心疼地说:“那你也不能冲上去跟他拼命啊。”
“你已经不再年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那姓江的心太狠了。”
说着,她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易中海本就心烦,见她哭泣更加烦躁,低声斥责道:“行了,别哭了,有事就哭,有什么用!”
“我这点伤,就是被那小子推的。”
“不过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擦伤,过几天就好。”
一大妈擦掉眼泪,不解地问:“李副厂长不是副厂长吗?怎么连他都管不了林国琛?”
“还有杨厂长,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把李副厂长外派到南方去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这你就不明白了。”
“李副厂长和林国琛分属不同部门,保卫处虽然挂在轧钢厂,但实际上归总厂直管。”
“李副厂长根本管不到他。”
“但杨厂长这边,确实有点不对劲。”
一大妈急忙追问:“什么意思?”
易中海摇头道:“我也说不准,但总觉得杨厂长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这时候调走李副厂长?”
“这事太蹊跷,也太巧了。”
一大妈吓了一跳,惊道:“你是说,杨厂长可能知道了你们要举报他?”
“那怎么办?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报复你?”
易中海脸色阴沉,摇头说:“这事他查不到证据。”
“再说,我是轧钢厂八级锻工。”
“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厂长也没那本事。”
“现在我只担心傻柱。”
“这次被全厂通报,他这辈子算完了。”
“回轧钢厂,已经没可能了。”
一大妈一阵沉默,随后问:“那我们是不是也……”
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狠狠瞪了一眼。
“你胡想什么呢?”
“要是连我们都不要傻柱,这院里谁给我们养老?”
“何况我们跟江家那小子已经翻了脸。”
“没退路了,要么他倒霉,要么我们没好日子过。”
“等傻柱出来再说吧。”
“他有手艺,饿不死,到时候再帮他找份活儿。”
……
刘海中又来找他,两人关起门说了很久。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
对面屋里,秦淮茹望着桌上的清汤寡水,心里发愁。
家里已经没钱了。
一分也没有了。
剩下那点棒子面,全蒸了窝窝头。
要是明天再弄不到吃的,一家四口就得挨饿。
她有时候特别恨贾张氏。
对,就是贾张氏。
明明手里有钱,还每月跟她要。
这次拿了一大爷一百块钱封口费,一分也不拿出来。
也不知道她把钱藏哪去了。
要不是自己要上班,小当和槐花还得有人带,
她真巴不得贾张氏早点死。
那样,一家四口日子还能好过些。
“妈,我不想吃窝窝头,我想吃白面馒头,我想吃米饭。”
棒梗咬了一口窝窝头,就撂下了。
这窝头剌嗓子,还难咽。
每人面前只有一碗稀面汤,是用来顺窝头的。
“我也不想吃窝头,我想吃鸡腿,还想吃煎鸡蛋!”
“槐花也想吃秀芝阿姨家的大米饭。”
“她家的肉实在太香了,油光闪闪的!”
小当和槐花还惦记着昨天在江流家吃的那顿饭,至今回味无穷。
也难怪她们会这样,和那些美味相比,手里的窝窝头简直难以下咽。
“棒梗,你要懂事,咱们家现在没钱了。”
“小当、槐花,你们乖。”
“明天妈妈从厂里带白面馒头回来,好不好?”
秦淮茹只得这样哄着她们。
可其实,她自己拿着窝窝头,也一样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