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刚夸你聪明就没眼力见了?科长都接手了,我们还留着干嘛。”
江流讪讪一笑:“我没反应过来。”
肖明翻个白眼:“我看你是想知道傻柱最后怎么处理。”
见江流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还是太年轻!易中海都去请厂长了,科长也得给几分面子。
今天就算人赃俱获,也不会马上处理。
你在那儿,他们要是反咬你公报私仇,说傻柱是跟你私人恩怨才动手,你怎么办?”
“不如先晾着。
你不在,他们找不着借口,至少今晚傻柱得乖乖待着。
等厂长回去,怎么定,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厂长总不能为这事一遍遍跑保卫处。”
“更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没理。”
肖明说完,冲江流挑了挑眉,那神情仿佛在说:小子,你还嫩了点,往后还得慢慢跟我学。
江流这时才彻底反应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肖哥,谢了,那我等会儿也赶紧回去。”
此刻,他是真心想感谢肖明。
这家伙说得没错,不愧是单位里的老油条,为人处世圆滑得挑不出一点毛病,什么事都一眼看透。
就像他刚才说的,万一易中海真把厂长请来,厂长要是为了傻柱,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了傻柱怎么办?不,是要他别计较傻柱这次的鲁莽,把他们的事定性为私人恩怨。
那他答应还是不答应?要不要卖厂长这个面子?
这绝对是个两难的选择。
而傻柱偷了半只鸡的事也一样。
如果他和肖明这几个执法人员不在场,事情也就那样定了;要是在,你说改还是不改?
现在把这事推给林国琛,他自己只需秉公办理就行,谁都挑不出理来。
就在他们前脚离开轧钢厂,后脚易中海和秦淮茹就带着杨厂长来到了保卫处的拘留室。
“林科,这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们把傻柱抓了,说他偷了食堂半只鸡,还被你们保卫处的人打了,打得很惨。”
杨厂长一来,还没坐下就开口问道。
林国琛像是早有预料,笑着回答:“是有这么回事,厂长,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向您汇报一下,毕竟他是食堂的厨师。
这次是人赃俱获,这半只鸡还在这儿呢,您看……”
林国琛挥手让旁边的人退下,自己把傻柱的饭盒往他们面前一推。
还别说,这饭盒保温效果不错,一打开,里面的鸡汤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杨厂长眉头一皱,回头看了易中海他们一眼,又问:“林科,那我能看看傻柱吗?”
林国琛立刻笑道:“当然可以,他就在里面。
我刚让人给他开了手铐,他正休息呢。”
杨厂长点了点头,带着易中海两人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他一个人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林国琛迅速为他斟了一杯茶,两人在办公室里落座。
杨厂长轻啜一口茶,问道:“林科,现在这件事还没最终定性吧?”
林国琛摇头回答:“虽然人赃并获,但确实还没正式定性。”
“我知道他们去叫你了,所以特地在这里等你。”
杨厂长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那有没有可能放了他?”
林国琛苦笑着摇头:“这个恐怕不行。”
杨厂长又道:“如果我说那鸡汤是我让他带的呢?”
林国琛仍面露难色:“厂长,鸡是公家的财物,您要是揽下来,以后对您的名声不好。
而且如果定他无罪,那不就说明我们保卫处抓错人了吗?傻柱要是心有不满,反过来告我们,我们可就说不清了。”
杨厂长听后沉默片刻。
确实,如果傻柱没错,那责任就在保卫处了。
谁愿意把已经人赃并获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呢?
这时,易中海从审讯室走出来,恳求道:“厂长,您看看傻柱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他一直是个老实人,大家都叫他傻柱,不就是因为他憨厚吗?您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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