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皱眉:“我知道不好办,但不好办也得办。”
“老阎,要不……你再去求求江流?”
他何尝不知道江流还在气头上。
可别人可以不保,傻柱必须得出来。
要不然,刚才在拘留室他那态度,搞不好真会跟自己决裂,那这些年的养老指望就全白费了。
“我去求他?”
阎埠贵苦笑:“老易你真会开玩笑。”
“昨天晚上,他差点把我赶出门,我们俩差点跪下来求他,现在你让我再去?”
易中海轻声叹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阎老师,现在老刘已经不管院里的事了。”
“你现在就相当于院里的二大爷。”
“要是你也不管,光靠我一个人,就算有四只手也忙不过来。”
阎埠贵听到“二大爷”
这个称呼,眼睛微微一亮,但随即又收敛了神色。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一大爷,我哥怎么样了?”
何雨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易中海回头问道:“雨水,你怎么没去上学?”
何雨水着急地说:“我哪有心情上学!已经请过假了。
一大爷,你去过派出所了,我哥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易中海叹了口气,把情况说了一遍。
何雨水闻言又惊又气:“什么?江流报警抓了我哥,现在还要我们去求他写谅解书?”
易中海解释道:“不是他要,是派出所需要这份谅解书。
要是拿不到,你哥可能得被关好些天。”
他顿了顿,又叹道:“说起来都怪我,当时没及时拦住他,让他被江流抓住了把柄。”
何雨水愤愤道:“都怪秦淮茹,这个害人的狐狸精!我哥也是傻,整天被她迷得晕头转向。
一个寡妇有什么好?现在好了,人都进去了,有时候想想真是活该。”
阎埠贵悄悄瞥了易中海一眼,心里暗骂这老狐狸说话拐弯抹角,故意挑拨这姑娘的情绪。
但他并不点破,只是开口道:“雨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得想办法把你哥保出来。
虽然不会被判刑,但要是真被关久了,名声就坏了,厂里说不定还会处分。”
何雨水着急地问:“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去求那个姓江的?”
她虽然年纪小还在读书,但也知道这事传出去对哥哥的影响有多大——为了个寡妇出头,不但没捞到好处,还把自己送进了拘留室。
这要是传出去,非得叫人笑掉大牙不可,说不定要被他笑话一辈子。
搞不好往后连媳妇都讨不着。
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跟寡妇不清不楚的单身汉呢?
阎埠贵点头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何雨水也冷静下来,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回头望了望对门,着急地问:“可他现在还没回来,我们上哪儿去找他?”
易中海也问:“阎老师,你知道江流去哪儿了吗?”
三大妈立刻摇头:“我们哪会知道?”
“我们一回家就待在这儿,一直没见他回来。”
“一大爷,你不是去了派出所吗?没在那儿见到他吗?”
他们夫妻俩确实不清楚江流和李秀芝去了哪里。
听到那件事之后,他们就回家了,脑子里一直琢磨着这个问题。
可惜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最后,他们还是把问题归到江流的身份上——也许他根本不是江树龙的亲侄子。
易中海也摇了摇头。
他要是见到了江流,事情早在派出所就解决了,也不至于再跑回来。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急匆匆为救出傻柱和秦淮茹四处奔走的时候,江流和刘秀芝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就去了附近一家早餐店,慢悠悠地吃起了早饭。
和江流的从容淡定相比,李秀芝却一直心神不宁,欲言又止,吃得心不在焉。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有话就说。”
“别吞吞吐吐、愁眉苦脸的。”
江流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轻轻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