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崔寄瞧,说阿璀定然能认出自己的手艺,而崔寄却不觉得。
于是从前有“双璧”之称的两个大渊传奇人物,竟然就这么十分幼稚地打起了赌。
“这是……崔兄长做的?”阿璀反应过来,惊奇道。
见崔寄含笑默认,她便又谢,本想对此再说几句恭维话的,然而对着那确实有些丑得别出心裁的长命缕,好像确实不怎么说得出口。
“唔……这长命缕,不错……很结实的模样……”阿璀慢悠悠将长命缕重新系回腰间,最后只勉强憋出这么一句。
结实……
这个夸赞实在特别。
崔寄莞尔,晏琛也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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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端阳宴还未正式开始,一时倒也得闲。
但不多一会儿晏琛却忽然有旁的事被请走了,临走前也不让崔寄离开,只道让他二人在这边等他一会儿。
晏琛这边书房他常用的案上今日倒是没堆满公文劄子,被收拾得齐整。
只留下些纸笔,还有压在案上的一幅字,一瞧便是晏琛的笔迹。
瞧着旁边墨碟里头未用尽的墨还未干,大约是他一早闲来练字留下的。
晏琛的字自然也是不错的,以前少年时也颇下了几番苦功夫,故而底子甚好。
只是照他自己所说,打仗了那许多年要顾全的事情太多,在书法上头便荒废了,便是从前打得好基础,如今再要捡起来,也是难成一家了。
阿璀往上瞥了几眼,原来是《楚辞》的《远游》篇的选段。
“经营四方兮,周流六漠。
上至列缺兮,降望大壑。
下峥嵘而无地兮,上寥廓而无天。
视倏忽而无见兮,听惝恍而无闻。
超无为以至清兮,与泰初而为邻。”
不由笑道:“此篇是想象中的天上游,原来阿兄竟也爱此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