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3秒内填满旁,形成一个完整的字。那字绿得发亮,像用荧光颜料写的,又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符咒。
字活了!弹幕炸成一片。
聂星紧紧地盯着那根菌丝的顶端,仿佛要将它看穿一般。就在那个地方,竟然结出了一只极其微小的毒蝶!这只毒蝶的翅膀上布满了细密的斑点,这些斑点就像是七星瓢虫背上的外壳一样,令人不禁为之惊叹。而更让人感到诡异的是,其中一颗最大的星星正对着镜头,宛如一只猩红欲滴的血红色眼睛,透露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
“这是贪,同时也是蝶啊……”聂星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又似乎带着某种深意。站在一旁的阿杰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么,这个所谓的‘贪’究竟会变成什么呢?”聂星并没有立刻回答阿杰的问题,而是继续凝视着那只毒蝶,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还是贪,依旧是蝶罢了......”
毒蝶突然振翅,飞向聂星的手指。他没躲,任由那对翅膀扫过断指根。刺痛感顺着神经窜上太阳穴,他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爷爷在药铺里抓药,父亲被加盟商拖出去打,自己跪在雨里求人放过这家店……
一声,菌丝刺破指腹。血沿菌丝流进字,字由绿转红,像被鲜血浸透的锦旗。聂星想起爷爷的话:贪字头上一把刀,可刀刃朝里朝外,得看你怎么握。
现在,他握住了那把刀。
高潮:终贪与下一卷的密码
字活了?弹幕还在刷。
活了,也死了。聂星用血手指在字上画了道斜杠,死的是政策?
死的是终结,活的是终贪。
终贪是什么?
是最后一捺,也是下一卷。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越秀大钟的报时声。00:00,新年的第一秒。封条突然自动升温,胶面熔化,像被太阳晒化的雪糕。聂星闻到熟悉的封条胶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像某种诡异的香水。
镜头里,血滴在二字上,自动形成新词:。像有人用隐形笔写了字,现在被血显影出来。
卷4·1998·破茧
时间:1998.02.14 00:07
密钥:终贪
复活人:???
过时不候,贪字归零。
倒计时:45天。
聂星把手机对准新词,屏幕突然跳出二维码。他伸手去抓,风却抢先一步,把二维码撕成无数像素雪。那些白色的小点飘向夜空,像给现实盖了枚反向公章。
过时不候。他轻声重复,把手机伸出窗外。远处,越秀大钟敲响第8声,像给下一章按最后一枚活体血印。
1月1日凌晨1:00,越秀分局。
老陈盯着监控屏幕,脸色发白。健民草药铺的直播回放正在循环播放,那个的二维码像团鬼火,在他视网膜上烧出个洞。他摸出抽屉里的封条样本——缺角的公章,浸过草药汁的纸面,和直播里的一模一样。
老陈,市监局来电话了。同事推门进来,他们说那批封条……缺角的公章会自己长出来。
长什么?
长成完整的‘贪’字。
老陈的手一抖,茶杯砸在桌上。热水溅到封条上,缺角处突然冒出绿霉丝。他盯着那丝,想起传真纸角落的铅笔字:缺口=活口,活口=蝶生。
窗外,雨又下了起来。
与此同时,聂星躲在草药铺阁楼里,用草药汁处理断指根的伤口。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那条未发送的短信:
爷爷,我按你说的做了。贪字活了,可刀刃朝哪边,我还没看清。
他按下发送键,却收到条系统提示:对方已不在服务区。
阁楼角落,那本泛黄的《本草纲目》突然自动翻开,停在一页。书页上,一只毒蝶的插图正在慢慢褪色,像被什么吸走了颜色。
聂星凑过去看,突然闻到股熟悉的苦味。他转头,发现封条上的二字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行小字:
卷四已启,密钥在血里。
倒计时:44天23小时5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