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话…不打算找些当地的帮手吗?”
“自己的目标,还是由自己来完成比较好,”北辰面色复杂地否决这则建议,“何况,我的目标并不是人多人少就能解决的问题。”
“听起来很麻烦,我就不深究了。”
尽管相处时间不长,但罗弈也算简单了解到北辰的部分实力以及性格。
对方目前没有在他面前使用命途力量,可能不是命途行者,但按照之前和比安卡搁那双人爆改城市街道规划来看也绝不是普通人,加上她表现出来的正经性格,那位让她穷追不舍的仇人肯定不简单。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自己想要帮对方一把,按照北辰刚刚的回答百分百拒绝。
何况自己也没什么理由这样做。
知更鸟遭受流弹的威胁还不知道身处何方,自己也有唱片要去听,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去帮人家。
在北辰悄悄松口气的情况下,罗弈语气莫名地说道:“不过,为什么你这么确定我会帮你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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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道在你眼里是一名十分守口如瓶的男人吗?”
他对此其实是有些困惑的,不明白北辰为什么直接就将这些事情一股脑全倒出来。
就算自己看破了她的外来人身份,你不承认我还能做些什么不成?
他好像也不是什么里番男主吧?说一两句威胁的话就让北辰无计可施,乖乖就范……自己有这么离谱吗?
“从身份上来说,我认为你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北辰虽然有些古板,但并不是傻:“而且从罗弈先生和知更鸟女士主动帮助难民舒缓情绪以及解救士兵的事情来看,我相信你不是一名肆意妄为的人。”
混迹银河那么久,就算出门前再怎么单纯天真,现在她也早就习惯如何判断一个人的基本行为逻辑了。
“原来我在你这评价还挺好。”
“请相信自己,”北辰语气正经,“是先生你的表现证明了这些。”
“那好吧,不过怎么着这种想法都有点疑似自欺欺人,我还是相信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
“……欸?”
罗弈摩挲下巴:“毕竟听到别人的夸奖心里才会产生那种独特的爽快。”
反正你要他自己一边自夸,一边自我满足那未免有些太下头了,他做不到,或许花火可以?
“原来如此,受教了。”
北辰语气一顿,同时内心慢慢从那句话反应过来。
她还以为罗弈先生要说什么不得了的话,莫名的紧张。
这不怪她,那种语境说出口就是很不妙啊!
在几番过山车般的情绪宣泄下,原先闭塞的内心也感觉释放出点点愁闷,让樱发女子紧绷的俏脸稍许放松下来。
感知到对方身上漫出的感受,罗弈有些意外,开口说道:“北辰,现在感觉你貌似放松了些。”
北辰一怔:“有吗?”
“嗯,肉眼可见的整个人自然很多,想到什么开心的事?”
“…或许只是和你聊天的结果。”
“不会吧?”罗弈疑惑地反问,“你平常难道是什么封闭性人格吗?”
“日常简单的交涉总是会有的,但这种像是……”
沉默了一会儿,北辰才把后面那个词说出口:“——朋友之间的聊天,已经很少有过了。”
“不,应该说从走出家乡以来,在下从未有过这样和人走在路上闲叙的经历。”
在踏足银河后,她的心中除却复仇以外别无他物,每日每夜都在训练、厮杀、追查和噩梦的一线程度过。
她需要愤怒来推动自己前进,她需要悲伤来支持自己铭记,她需要悔恨来驱使自己专注。
莫要说朋友与同伴,就连同行者都未曾寻过。
直至终于从某处寻得那贼人身处卡斯别林亚特的消息后,她才因为不得已的需求再度步入平凡人的世界中。
但也正因如此,她试图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
即便自己从未忘却以前学习的社交技巧,但是她无法向他们倾诉自己的过往,因为这对于他人来说不是朋友间的交往,而是自己背负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