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收不抵支啊!”
李瓶儿惊道,几乎要怀疑这钱庄如何还能维持。
“瓶儿妹妹莫急,”孟玉楼见状,微微一笑,耐心解释。
“钱庄并非独靠息差盈利,我们在梁山诸多工坊、观澜商埠乃至我孟家扩建的织坊中皆有大笔投入,占股分红,其收益远胜息差。公子的格局,向来不局限于一方一隅。”
“原来如此!”李瓶儿恍然大悟,心中盘算片刻,已明了王伦的底气与布局所在,不由得信心倍增,眼底焕发出敬佩与兴奋的光彩。
两人正就一处细节深入交谈,前厅大门处忽然传来一阵越来越响的喧哗之声,间或夹杂着妇孺的哭诉和男子粗犷的喊叫,紧接着便听到护卫跑动调动、呵止秩序的急促脚步声,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发生了何事?”孟玉楼秀眉微蹙,与李瓶儿对视一眼,即刻快步走向前厅。
只见钱庄气派的朱漆大门外,不知何时已黑压压地聚集了上千人。他们大多衣衫褴褛,裹着破旧的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许多人脸上、手上还带着伤瘀。
钱庄二十余名护卫正手拉手组成人墙,严密地将他们阻隔在台阶之下,其余四十名护卫,手持刀枪,布局在第二道防线上。
朱大榜瞥见孟玉楼出来,急忙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禀报。
“大掌柜,您怎么出来了?这些……这些都是城南棚户区的流民!”
“昨夜大雪,压塌了他们栖身的窝棚,冻死冻伤了不少人,他们没了活路,围过来是想求钱庄行行好,借贷几贯钱买些吃食、找个暂时容身之处,也好渡过眼前难关。”
“可……可他们一穷二白,哪有什么值钱物件能抵押?属下们好说歹说劝不走,只好先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