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十四就觉得他哥这话可真不顺耳啊,虽说八爷跟他不是一路人,但是劝解的话听着那叫一个舒坦。
他道:“八哥兴许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而且我跟他也走不近。”
四爷见他顶嘴一下也没了好脾气,“走不近?呵,那还你八哥八哥的叫的亲热?这两年八郡王府上你可没少送礼,三节两寿不说,就连今年他的侍妾生了小格格你也送了厚礼,你当谁不知道呢。”
那礼厚的呦,都快赶上他这个亲王送的了。
真是的,给自己亲哥哥送礼都没见他这么殷勤。
十四梗着脖子道:“这是两码事!”
四爷气竭:“怎么就成了两码事了?”
十四一时半会的跟他也说不清楚,转身翻到榻上将被子蒙头上了。
四爷被他这个举动给气笑了,不过眼瞧着他竟然没跳脚离开倒也舒了一口气:“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也懒得说了。”
等四爷离开后,十四才冒出头来换了口气。
早些年八爷当内务府总管的时候可对他多有照顾,他不能不识好。
当然,八爷今日的话他也只听信了一半——想举荐他是真的,但拉踩太子估计就是私心了。
十四在心里叹了口气,人家太子对他真是没的说。
若是太子不是诚心待他,那他反太子那叫顺理成章。
可太子对他又信又重,他不能因为没得差事就记恨太子,那不成了白眼狼了。
可是吧,他不在太子面前当白眼狼,就得在八爷面前当白眼狼。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说实话,要是有办法,十四在两人面前都不想被扣上白眼狼的帽子。
可没辙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和八爷不对付,他不能两头逢源啊。
十四思来想去才决定打着节礼的旗号给八爷府送上厚礼的。
当年我受过你的恩惠,现在我给你送钱送物,权当还了你的情!
第二日清晨,十四和四爷一起吃的早膳。
用饭的时候四爷道:“皇上既说你性子不稳,那你这两年就多练练,总有一日皇上能看得见的。”
哪怕皇上记不起来呢,只要太子记得,那十四总有出头的机会。
十四抿了一口咸鸭蛋,难得没跟他哥唱反调:“那你给我拿个主意呗。”
四爷道:“你既对军事有心,那上朝听政的时候就多关注一下兵部的事。
平日里多去太子处走走,看看各地军营布防的折子。
若是有了心得便写出来呈到皇上面前去。
这不好吗?另外练武也别松懈。
常言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虽然没有正经差事,不领兵不打仗,可你一个贝子,府上的侍卫、家丁,不都是你的人吗?时常操练着,省的机会砸下来你却接不住。”
十四一听,这话好像很在理啊,当即眼睛亮晶晶的说:“这话才像是我亲哥说的呢!”
四爷:?
十四眼瞧着四爷变了脸,心虚的呵呵了两声:“那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用膳,用膳。”
等吃完了早饭,十四肚子里有了章程就没那么忧虑了,当下屁颠屁颠的回府了。
四爷在后头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觉得他有点可怜又觉得他可恨,中间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和高兴。
他在十四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多少正经差事,办的最多的事就是给皇上跑腿。
就十四这个性子,比当初的他还不如呢,现在就想往外蹦,嘿,能如意了才怪!
正好趁这个机会使劲压压他的性子,别在外头惹祸。
——
程纤月的牛肉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膳房的人来报说东篱斋份例里的牛肉堪堪只剩下一斤,倒是牛的肋排骨头还有一些。
程纤月就想着全酱了得了,因为新鲜的炒着才好吃,但是放在冰窖里冻住的冷货就得换个吃法了。
而且现在也入了冬,吃点热乎的比较好,干脆就着酱牛肉和牛骨头吃个汤面吧。
面没什么稀奇的,就是简单的清汤寡水面,里头加了一勺猪油增香,另烫了几棵脆嫩的小青菜做点缀。
菜主要是酱牛肉和酱的牛排骨,这个滋味足跟清汤面特别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