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般的占有欲咆哮着要冲出来。
林小小察觉到他骤然僵硬的身体和冰冷的脸色,担心地问:“星野,你怎么了?又不舒服吗?”
陆星野死死盯着那个方向,拳头在身侧攥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事。”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拉着不明所以的林小小,近乎粗鲁地快步离开。
但那双燃烧着怒火和嫉妒的眼睛,却已经将苏挽月和周屿“相谈甚欢”的画面,深深地烙在了脑海里。
苏挽月用眼角的余光,将陆星野那副妒火中烧、几乎失控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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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一丝冰冷的笑意。
这就受不了了?
真正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自那天看到苏挽月与周屿“相谈甚欢”后,陆星野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无形的炼狱。
嫉妒的毒火日夜焚烧着他的理智,让他坐立难安。他再也无法专注于任何事情,训练时失误频频,上课时魂不守舍,甚至连和林小小在一起时,都常常走神,眼神空洞。
他变成了一个幽灵。一个只围绕着苏挽月旋转的、可悲的幽灵。
他开始下意识地、疯狂地收集关于苏挽月的一切信息。他知道她每周几下午没课,知道她常去哪个舞蹈教室练习,知道她喜欢在哪个时间段去图书馆的哪个区域查阅资料。然后,他便像着了魔一样,出现在那些地方。
他躲在舞蹈教室后门的阴影里,透过狭小的玻璃窗,贪婪地看着她随着音乐舒展身体,汗水浸湿了她的练功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他看着她和同伴说笑,看着她蹙眉思考,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牵动着他的神经。
他伪装成路人,在她常去的咖啡馆隔着几个卡座偷窥。看着她有时独自一人对着笔记本敲打,有时和朋友低声谈笑,偶尔,那个该死的周屿也会出现,坐在她对面。
每当看到周屿,陆星野的血液就像瞬间凝固,然后又疯狂地沸腾起来。他会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抑制住冲上去将那个男人扯开的暴戾冲动。他像个躲在暗处、窥视着妻子与情人私会的可怜丈夫,内心被屈辱、愤怒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撕扯着。
林小小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异常。
“星野,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
“我们好久没好好一起吃顿饭了。”
“你训练是不是太累了?脸色好差。”
面对林小小纯然担忧的询问,陆星野只能用千篇一律的、冰冷的借口搪塞:“嗯,最近……很忙。”、“队里事情多。”、“有点累,想自己静静。”
他忙于什么?忙于像个变态一样跟踪另一个女人。忙于在嫉妒的火焰中煎熬,忙于在想象中如何让那个靠近苏挽月的男人消失。
苏挽月何其敏锐。她几乎在陆星野开始跟踪她的第一天就察觉到了那道如影随形、灼热又痛苦的视线。她心里清楚,面上却不动声色。
很好,他要跟踪,她就给他看个够。
于是,她开始更加“配合”周屿的追求。她会“偶然”在去琴房的路上遇到周屿,然后“欣然”接受他同行。
她会在周屿帮她拿着乐谱时,侧过头对他露出一个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她甚至会允许周屿送她到公寓楼下,在昏黄的路灯下,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停留的时间,足够隐藏在暗处的某个“幽灵”看得清清楚楚。
每一次,陆星野都感觉自己像被凌迟。他看着苏挽月对别人巧笑倩兮,看着别的男人离她那么近,看着她似乎沉浸在与他人暧昧的氛围中……这比任何直接的拒绝和冷漠都更让他痛苦万分。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困兽,疯狂地撞击着道德的牢笼,却被自己的选择和所谓“正轨”的枷锁牢牢锁住。他嫉妒得发狂,却连上前质问的立场和勇气都没有。
他只能像个最卑劣的偷窥者,躲在阴影里,任由那名为“苏挽月”的毒液,渗透他每一个毛孔,侵蚀他最后的理智。他冷落了真正爱他的女友,沉溺于这场自我折磨的、绝望的单方面追逐。
而苏挽月,则优雅地扮演着这场戏的主角,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