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的局促与渴望,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游刃有余。
她忽然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动作。
她伸出另一只手,用纤细的指尖,轻轻将那杯自己刚喝过的、带着她唇印的酒杯,朝着陆星野的方向推了过去。晶莹的杯壁在昏暧灯光下折射出诱惑的光泽,那抹唇印正对着他。
“就一口,”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混合着酒香的温热气息仿佛能穿透两人之间短短的距离,“尝尝看嘛,学弟。”
她的动作,她的语气,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亲昵的霸道。像《红楼梦》里黛玉半是嗔怪半是撒娇地要将自己的酒喂给宝玉,只不过,苏挽月的眼神里,是更直白、更危险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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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野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他的视线死死锁在那杯酒上,锁在那抹清晰的、属于她的唇印上。他能闻到杯中烈酒的气息,但更清晰的,是萦绕在杯口、混合着酒香的那一丝独特馥郁的香气,那是她口红的味道,一种甜腻又冷艳的芬芳,如同她这个人。
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应该立刻起身离开。
可他的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血液在血管里加速奔流,发出喧嚣的轰鸣。
在苏挽月带着笑意的、鼓励般的注视下,他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了头。
他没有用手去接杯子,而是就着苏挽月推过来的姿势,微微张口,含住了那带着她唇印的杯沿。
冰凉的玻璃触碰到他的嘴唇,与此同时,那股甜腻的、属于她的口红香气,更加清晰地钻入他的鼻腔,侵占了他的感官。
烈酒滑入喉咙,带来灼烧般的刺激感。
但更强烈的刺激,来自于味蕾。在酒的辛辣之后,他清晰地尝到了一种甜味。不是糖的甜,不是蜜的甜,而是一种独特的、带着脂粉气的、属于女人唇瓣的甜。是苏挽月口红的味道。
这个认知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喝下的,不仅仅是酒。是她的印记,是她无声的宣告,是一种超越了言语的、极致的亲密与占有。
他抬起眼,对上苏挽月近在咫尺的目光。她依旧在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得逞的、心照不宣的媚意。
陆星野咽下那口混合着她气息的酒液,感觉从喉咙到胃部,都燃起了一簇无法熄灭的火。
这一刻,什么道德,什么女友,什么背叛,都被这口甜腻又灼热的酒,暂时冲刷到了思维的角落。
他尝到的,是禁忌的滋味。
而他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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