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挂不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答应李媚儿,确实欠考虑。他光想着不好拒绝,却忘了家里的情况和人情世故。
“我知道了,妈。”他闷声应了一句,没再提这茬,心里却因为这件事,对李媚儿生出了一些微妙的不舒服。
等他空着手回到和李媚儿分开的地方,告诉她家里撒子没有了时,李媚儿脸上那失望和委屈的表情几乎要溢出来,眼神里甚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
“这样啊……没关系,宋毅哥,我就是随口一说。”她勉强笑了笑,语气却低落了八度,转身走了。
宋毅看着她失落的背影,心里更烦躁了。一边觉得母亲和妹妹说得有道理,一边又觉得有点对不住李媚儿,同时,苏挽月接过篮子时那平静坦然的眼神,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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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他狠狠搓了把脸,只觉得这男女之间的事,比抡一天镐头还累人。
李媚儿在宋毅那里碰了软钉子,又亲眼见他给苏挽月家送撒子,心里的危机感和嫉恨如同野草般疯长。
她回到知青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愁和关心,对着几个关系近的知青“推心置腹”:
“唉,你们说苏挽月同志,长得那么漂亮,家里又有门路,听说她爷爷正使劲要把她弄到城里当工人呢!这要是真走了,咱们槐花村可留不住这金凤凰。”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担忧”,“不过啊,一个姑娘家,长得太招眼,又没个对象护着,总归是不安全。要是能早点在村里定下来,有个知根知底的人照顾,她家里人也放心,她以后的路也能更顺当些。”
她这话看似在为苏挽月着想,实则句句都在暗示:苏挽月即将远走高飞,而且现在“单身可追”。这话很快在部分心思活络的男知青中传开了。
其中一个叫孙老四的男知青,家里是城里最底层的贫困户,兄弟姐妹七八个挤在两间漏雨的平房里,他下乡就是为了给家里省口粮。
听到李媚儿的话,又联想到苏挽月的美貌和可能存在的“城里工作”,一个邪恶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缠绕上他的心——如果他和苏挽月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按照这年头严苛的作风要求,苏挽月不嫁给他,就得身败名裂!到时候,不仅美人到手,说不定还能借着苏家的力一起回城!
他被这个疯狂的念头烧红了眼,开始暗中留意苏挽月的行踪。
机会很快来了。这天傍晚,苏挽月独自一人去村尾的小河边洗几件贴身的衣物。这里相对僻静,水流也缓。孙老四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躲在芦苇丛后,准备找个机会将她推下水,再跳下去“英雄救美”。
然而,苏挽月是何等警觉之人?孙老四那拙劣的跟踪技巧,早就落在了她眼里。她心中冷笑,正想着如何反制,眼风一扫,却瞥见不远处河对岸的树林边,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正扛着锄头走过——是宋毅!
电光火石间,一个更大胆、更一劳永逸的计划在她脑中成型。
她假装毫无察觉,蹲在河边,慢条斯理地搓洗衣物。就在孙老四瞅准机会,从芦苇丛后猛地窜出,伸手想推她的瞬间!
苏挽月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身体极其巧妙地、不着痕迹地微微一侧,脚下仿佛被河边的青苔滑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啊!”
她整个人“失足”跌入了河中!落水的位置,却恰好避开了孙老四那志在必得一推,让他扑了个空,差点自己也栽进去。
“救命……救……”苏挽月在并不深的河水里“惊慌”地扑腾着,水花四溅,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恐惧和虚弱,目光却透过水波,紧紧锁住对岸那个瞬间僵住的身影。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孙老四都懵了!他还没推呢?!怎么自己掉下去了?!
而对岸的宋毅,在听到惊呼声的瞬间,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影在水中无助地挣扎,几乎是想也没想,扔下锄头,如同矫健的猎豹般迅猛冲了过来,“噗通”一声扎进河里,几下就游到了苏挽月身边。
他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带离水面。苏挽月一触碰到他坚实滚烫的胸膛,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