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亲自取的字!”
挽月?
柳如玉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萧煜。他……他竟然还给那个女人取了小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他竟对她用情至此?!那自己呢?成婚三年,他唤她从来只是“如玉”,何曾想过为她取一个如此缠绵悱恻的小字?!
这比听到纳妾更让她心痛!这是一种精神上的背叛与抛弃!
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形,萧煜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更添烦躁。他不想再多做纠缠,直接抛出了最后的、也是最具杀伤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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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管你心中如何作想。挽月她已有孕在身,是本王的孩子。本王绝不能让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更不容他背负外室子的名声!此事,没得商量!”
说完,他不再看柳如玉绝望的神情,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柳如玉独自站在空旷华丽的正厅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缓缓瘫软在地。耳边回荡着“有孕在身”、“没得商量”……还有那个刺心刺骨的“挽月”……
泪水汹涌而出,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所谓的“鹣鲽情深”,所谓的“三年不纳”,在子嗣面前,在那个叫“挽月”的女人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
他亲手,用最残忍的方式,撕碎了她所有的骄傲与幻想。
而芙蓉苑内,刚刚被赋予了新名字的苏挽月,正抚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胜利在望的笑意。
贵妾?
这不过是个开始。柳如玉,你的痛苦,就是我登上宝座最好的阶梯。萧煜,你的愧疚与子嗣渴求,便是我手中最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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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内,柳如玉瘫坐在地,泪水浸湿了华贵的衣襟,往日温婉的眉眼被怨恨与绝望扭曲。
她身边的嬷嬷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乳母,见状心疼不已,更是对那个引得王爷神魂颠倒、甚至要动摇小姐地位的“挽月”恨之入骨。
李嬷嬷屏退左右,蹲下身扶住柳如玉颤抖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狠辣:“我的好小姐,您快别哭了!哭有什么用?那贱蹄子就是仗着肚子里那块肉才敢如此嚣张!王爷如今是被子嗣迷了心窍!”
柳如玉抬起泪眼,茫然又痛苦:“那……那我能怎么办?王爷他……他心意已决……”
李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凑近她耳边,如同吐信的毒蛇:“小姐,您想,若是……她肚子里那块肉没了呢?”
柳如玉猛地一颤,惊恐地看向李嬷嬷。
李嬷嬷继续低语,语气森然:“没了孩子,她还有什么资本当贵妾?王爷或许会怜惜她一阵子,但一个不能生育、还曾是奶娘的外室,如何能撼动您的地位?届时,王爷为了脸面,也只会将她偷偷养在外面,绝不敢让她进门打您的脸!这事做得干净些,谁又能知道是咱们动的手?只当是她自己福薄,保不住王爷的子嗣!”
柳如玉被这大胆恶毒的计划惊得心跳如鼓,但一想到萧煜对“挽月”的维护,想到那个刺心的名字,一股强烈的恨意与不甘压倒了她残存的良善。
她死死攥住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决绝,咬着牙,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芙蓉苑内。
萧煜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与王妃争执后的冷厉气息回来,但在踏入内室,看到榻上那个柔弱的身影时,神色立刻柔和了下来。
苏挽月——如今的挽月,正倚在软枕上,手中拿着一卷诗书(自然是做样子),见他进来,便放下书卷,抬起那张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对他露出一个温顺又带着依赖的浅浅笑容。
那笑容,像初融的雪水,瞬间浇熄了萧煜心头的烦躁。
“王爷回来了。”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意,仿佛还在为之前的大悲大惊而心有余悸。
萧煜走过去,自然地坐在榻边,将她微凉的手拢在掌心,仔细端详她的气色:“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太医开的安胎药可按时喝了?”
“谢王爷挂心,妾身好多了。药也喝了。”挽月乖巧应答,顺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