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动,红色旗面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
旗角绣着标准的青天白日徽,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国家的历史和荣耀。
旗子的右方留着一块空白——他们一直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
知世拿过针线,手指微微颤抖,但很快稳定下来。
她捏着针,从空白处的左上角开始,一针一线地缝了起来,黑色的线在红色的旗面上穿梭。“国——民——革——命——军——第——X1——师”,十二个字,她缝了一刻钟。
直到最后一针收线,她才放下针线,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旗面上遒劲有力的黑字,嘴角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这面旗,从今天起,就是自卫军的新身份,是他们在乱世里活下去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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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知世转过身,对着围过来的士兵们大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威严,“从今日起,咱们自卫军,正式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X1师!所有战士,立刻换上新臂章,旧的标记一律去除!”
命令像长了翅膀,飞快地传遍了整个营地。
一开始,士兵们都愣住了,有人张着嘴说不出话,有人揉着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没过多久,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好!”,紧接着,营地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音大得能盖过南溪河的流水声。
士兵们纷纷跑回自己的帐篷,翻出针线和白布,有的自己缝,有的互相帮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激动的红潮。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旧徽章摘下来,放在口袋里收好,然后认真地在白布上绣上“国民革命军第X1师”的字样,再缝到袖子上。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们专注的脸上,落在崭新的臂章上,仿佛连空气里都飘着希望的味道。
傍晚时分,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色,云朵像被烧着了似的,映得南溪河的水面也泛着金红的光。
知世站在营地中央的土台上,身姿挺拔得像棵松树。她亲手将那面新的军旗缓缓升起,旗子在晚风中“哗啦”一声展开,猎猎作响,像战士们的呐喊,又像心跳的声音,充满了力量。
土台下,自卫军的士兵们整齐地站着,穿着洗得发白却叠得整齐的军装,袖子上的新臂章在夕阳下格外醒目。
他们望着那面飘扬的军旗,眼神里满是坚定——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没人管的“杂牌军”,而是国民革命军第X1师的战士,是守护滇越边境的正规军。
没过多久,滇军地方部队的一个连长姬无淡,带着四个士兵,骑着马气势汹汹地闯了过来。
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打破了傍晚的宁静。姬无淡骑在高大的骏马上,眼神带着怀疑和不耐烦,上下打量着这支突然“变身”的队伍。
马蹄踩在地上,扬起的尘土裹着他的呵斥声:“喂!你们搞什么名堂?什么国民革命军第X1师?我们怎么从没听过这个番号?我们也没接到上面的改编命令!”
知世站在河边,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能看穿姬无淡心里的疑虑。
她微微颔首,语气沉稳地说:“姬连长,您别误会。我们师长是武江河,我是师里的党代表。这次是奉命来河口集结待命,昨天才接到军事委员会补充番号的命令,许是上面的消息还没传到您这儿。”
她的话说得不卑不亢,既点明了“师长”的存在,暗示了背后有上级撑腰,又轻轻把“没接到命令”的责任推给了“消息不畅”,没给姬无淡留任何发作的理由。
姬无淡看着眼前这支军容齐整、旗帜鲜明的队伍,又看看知世镇定自若的样子,一时竟有些讷讷,不敢再轻易发作。
他狐疑地看了几眼那面崭新的军旗,上面“国民革命军第X1师”的黑字清晰可见。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支队伍看起来不像是假的,难道真的是自己消息不灵通?最终,他还是哼了一声,带着手下悻悻地离开了。
夜色渐渐笼罩了南溪河,天上的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起来,映在河水里,像撒了一把碎银子。
知世站在土台上,望着远处滇军营地的火光,又看了看身边安静下来的营地——士兵们已经开始轮流站岗,篝火旁传来他们低声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