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队
岩洞给了我们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宝贵喘息之机,让几乎冻僵的身体慢慢回暖,让紧绷的神经得以稍许放松。但危险并未远离。小野的追击队,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虽然被风雪和误导踪迹拖延,却依然凭借着顽固和其精锐的素质,在附近山区徘徊搜寻,不断缩小着包围圈。傅水恒通过系统兑换的小型无线电监听设备(对外宣称是缴获的精密仪器)断断续续监听到的敌人电台通讯显示,敌人指挥官似乎判断我们因天气和疲惫,很可能躲藏在某个固定的避风点,正在调整部署,准备进行最后的合围。
“这里不能久留。”傅水恒看着洞外依旧没有丝毫停歇意思、反而越刮越猛的风雪,做出了一个更大胆、更冒险的决定。“我们必须让他们以为我们还在山里跟他们捉迷藏,疲于奔命。而我们的主力,要趁此机会,跳出这个即将合拢的死亡包围圈!”
他精心策划并实施了一次极其精彩的“金蝉脱壳”之计。
他命令林豹子和周锐锋,带领原“龙牙”小队为核心,并特意抽调了二十几名体力恢复较好、头脑机灵、身手敏捷的战士,组成一支独立的“诱饵分队”。这支分队携带了队伍里那部功率最大的电台(并负责模仿主力部队的通讯信号特征),并从本就紧张的物资中,分出了一部分无关紧要的杂物。他们的任务,是在我们藏身的岩洞附近,以及更远的相反方向,故意制造大量部队活动、驻扎的痕迹——比如丢弃部分破旧物资,生起多处篝火余烬,甚至在特定时间短暂开机发报,发出一些模棱两可的指令信号——尽其所能地吸引、调动敌人的注意力,将小野这支精锐牢牢钉死在这片核心区域。
而主力部队,在经过一夜短暂却至关重要的休整后,在天亮前最黑暗、风雪最大的时刻,由那位在劳工中被发现、对此地山脉极其熟悉的老猎户(正是之前被系统评估为A-潜质的张五)带路,借助着风雪和浓重夜色的双重掩护,从一条极其隐蔽的、连最新军用地图上都未曾标注的野兽小径,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岩洞区域。我们先向南快速移动一段,造成向敌占区平原方向的假象,然后猛然折转向西,以急行军的速度,硬生生从小野追击队主要搜索区域的缝隙中钻了出去,跳出了即将合拢的包围圈!
“诱饵分队”则像一群灵巧而狡猾的雪狐,带着被彻底激怒、一心想要报仇的小野部队,在风雪弥漫的核心区域里大兜圈子。他们充分利用复杂地形和之前“龙牙”布设的剩余陷阱,时而冷枪狙击,时而小股突袭,不断消耗着敌人本已见底的精力、弹药和兵力。而成功跳出包围圈的主力部队,虽然暂时摆脱了追兵的直接压力,但接下来的两天行军,同样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艰苦。严寒和饥饿依旧如影随形,但在希望和明确目标的支撑下,队伍的整体士气却在稳步回升。
第五步:胜利转移与系统嘉奖
第七天黎明,持续了数日的狂暴风雪,终于渐渐力竭,慢慢停歇下来。天空虽然放晴,露出一片冰冷的湛蓝,但气温却降得更低,呵气成冰。也就在这一天,圆满完成了诱敌任务、凭借高超的战术素养和对地形的巧妙利用,成功甩掉已被拖得半残追兵的“诱饵分队”,在预定的一片密林中,与主力部队胜利汇合。队员们虽然个个面带极度疲惫,衣衫被荆棘刮得更加破烂,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完成艰巨任务后的自豪与锐气。
而此时,根据侦察和零星情报汇总,小野次郎的“挺进追击队”经过七天七夜风雪中的残酷折磨和“龙牙”诱饵分队不间断的骚扰、放血,早已是人困马乏,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出发时八十人的满编队伍,此时能战斗的人员已不足一半,且大半带伤,冻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宝贵的军犬全部损失殆尽,电台也在一次匆忙转移中损坏,补给几乎耗尽,整个队伍彻底失去了最初的锐气,变成了一支疲敝之师,勉强维持着建制,狼狈地向据点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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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站在一处高高的山梁上,借助清澈的视线,已经能远远看到山口据点那模糊而渺小的轮廓。傅水恒举起望远镜,久久地凝视着身后那片他们刚刚奇迹般穿越的、依旧被皑皑白雪覆盖的、仿佛亘古不变的苍茫群山,脸上终于露出了七天来第一次如释重负的、轻松的笑容。
“参谋长,通知部队,原地休息两小时,让大家吃点热的,暖暖身子。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