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减少机械性作业,增加实践性学习;不再盲目追求分数,而是关注每个孩子的成长。
有时,也会有年轻教师来问柳喜兰:“柳老师,我要不要考去县城?”
她总是笑笑:“想清楚你为什么要去。如果是为名为利,县城未必能满足你;如果是为了教育本身,哪里都是好平台。”
又一个教师节,柳喜兰收到了一份特殊礼物——永丰中学的几个学生来看她。
“柳老师,我们想你了。”曾经打架的王浩说,“新老师总板着脸,不像你还会笑。”
赵晓接着说:“是啊,您教的方法我到现在还用着呢!”
看着孩子们成熟的脸庞,柳喜兰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黄昏时分,送走学生后,柳喜兰和王素娴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
“说实话,想永丰吗?”王素娴问。
柳喜兰望向远方,夕阳下的稻田泛着金辉:“有时候会想。但我知道,我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地方。”
她想起那些仍在县城奋斗的同事们,想起那些渴望进城的乡村教师,想起那些拼命想调往省城的县城教师...每个人都在寻找更好的平台,却常常忘记追问什么才是“好”的定义。
“你知道吗?”柳喜兰轻声说,“教育不该是一场人人都想逃离的围城。它应该是一片沃土,让每个老师和学生都能自由生长。”
远处,下课铃声响起。柳喜兰加快脚步,不是赶着去批改作业,而是赶着去迎接那些渴望知识的孩子们。
她终于明白,教育的真谛不在于身在何处,而在于心在何方。而她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安定而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