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的生活。
时间平静地流逝。李志远的小公司逐渐在细分领域站稳脚跟,虽然再没有曾经的辉煌,但提供了稳定的收入和成就感。他学会了简单生活,自己做饭洗衣,周末带孩子,偶尔与老友小聚。
一个周六下午,他送小辉回家时,发现林静不在家。
“妈妈去上课了,晚点回来。”小辉熟练地拿出钥匙开门,“爸爸你要进来等吗?妈妈说如果你来了可以进来等。”
李志远犹豫了一下,跟进屋内。他发现家里有些微妙的变化: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拖鞋,卫生间洗手台上放着一瓶不属于林静或小辉的须后水。
心里莫名一紧,他状似随意地问:“最近有客人来吗?”
小辉正从冰箱拿饮料,头也不回:“哦,陈叔叔有时会来帮妈妈修东西或者辅导我数学。他可厉害了,是大学老师呢!”
李志远感觉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他勉强保持平静:“是吗?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在你上次去出差的时候。妈妈去听讲座认识的。”小辉突然压低声音,“爸爸,我觉得陈叔叔喜欢妈妈。他老是找借口来我们家,还带花来。”
李志远接过儿子递来的饮料,手指有些发颤。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林静会有新的追求者。理论上,他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情感上依然难以接受。
“那妈妈...什么态度?”他小心翼翼地问。
小辉耸肩:“妈妈就是正常礼貌吧。不过外婆说妈妈应该多交朋友。”
那天李志远提前离开了,留下借口说公司有事。实际上,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信息。回到出租屋,他站在那条洗净的领带前,久久不语。
几天后,接小辉时,他终于见到了那位“陈叔叔”。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眼镜,书卷气十足,正帮林静把一袋重物拎上楼。
“志远,这是陈老师,我课程班的讲师。”林静介绍得落落大方,“陈老师,这是小辉的父亲,李志远。”
两个男人握手,彼此打量。陈老师的手温暖干燥,眼神坦诚智慧。李志远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常听小辉提起您,”陈老师微笑,“说您经常带他去科技馆。”
李志远勉强回应:“应该的。感谢您辅导小辉数学。”
“举手之劳。林静很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
这句话说得自然体贴,却在李志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眼睁睁看着陈老师礼貌告别,下楼时还细心地提醒林静第七阶楼梯有些松动。
“人不错。”送走陈老师后,李志远故作轻松地说。
林静点头:“很热心。课程班上不少同学都得到过他的帮助。”
小辉插嘴:“但陈叔叔对妈妈最特别!他还问妈妈喜不喜欢音乐会。”
林静轻拍儿子一下:“别乱说。陈老师只是人好。”
回程路上,李志远心神不宁。他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干涉林静的生活,但嫉妒与失落如藤蔓缠绕心脏。那天晚上,他罕见地失眠了。
随后的几周,李志远有意无意地增加了与儿子见面的频率,有时甚至会找借口去林静家——修电脑、换灯泡,那些他过去从不沾手家务事。
一次,他正帮忙修理阳台门时,陈老师又来了,带着几本参考书。“正好路过,想到林静可能需要这些资料。”他解释道,目光在李志远手中的工具上停留片刻。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竞争氛围。李志远发现自己正在做可笑的可比:陈老师更有学问,但他更懂实际生活;陈老师更体贴,但他与林静有更多共同回忆...
修好门后,三人尴尬地站在客厅。小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说:“爸爸,陈叔叔,你们能不能都留下来吃饭?妈妈做了红烧肉。”
最终李志远找借口离开了。下楼时,他听见陈老师温和的声音:“林静,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也可以改天再来...”
站在初冬的寒风中,李志远意识到自己处在一种荒谬的境地:他正在与前妻的追求者竞争,而自己甚至没有参赛资格。
第二天,他意外接到林静的电话:“有空喝杯咖啡吗?有点事想谈。”
他们约在那家曾经常去的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