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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血型?都不是致命伤?动物组织?
王业仁的大脑彻底瘫痪了。不是刘秋贞一个人的血?那o型血是谁的?那个死了三年的陈国栋?怎么可能?!还有动物组织?!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李锐猛地合上报告,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看向赵队,声音干涩:“两种血型……都不是刘秋贞的?她什么血型?”
“正在查她的医疗记录,但物业之前登记的信息是Ab型。”赵队的声音同样发紧,他盯着李锐,又像是透过李锐在看王业仁,“老李,这案子……邪了门了。现在所有证据都他妈的互相矛盾!那份记录指向他,”他用下巴指了指王业仁,“但这血迹、这指纹……又他妈扯出来个死人!我现在甚至没法判断这到底是个刑事案,还是个……操!”
他骂了句脏话,没再说下去,但眼神里的意味已经明明白白——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极度精心策划的、超越理解的骗局,或者更糟的、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
李锐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沉默了几秒,忽然猛地看向王业仁,问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业仁,你昨晚送她回来时,有没有注意到她家有什么特别的味道?除了香水味和呕吐物以外的味道?”
王业仁被这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懵,下意识地在一片混乱恐怖的记忆碎片中搜寻:“味道?……好像……好像是有一种……有点腥,又有点甜腻的味道……像是……像是烂水果混合着……铁锈?对!有点像!我当时以为是她吐了的味道……”
李锐和赵队对视一眼,眼神同时一凛。
“甲醛。”李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福尔马林。”赵队几乎同时低声补充,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市三院……陈国栋……勤杂工……甲醛……福尔马林……
王业仁突然想起刘秋贞书桌上那本《高端酒店客房服务标准与流程》,和那个装着酒店钥匙卡、发圈、火柴盒的透明收纳盒……一个疯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联想骤然划过他的脑海!
酒店保洁可以轻易进入任何房间……而一个医院的勤杂工……尤其是可能接触病理科室的勤杂工……
他是不是……也能轻易接触到一些……“东西”?
比如,未经妥善处理的……医疗废弃物?甚至……
王业仁不敢再想下去,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他猛地捂住嘴,干呕起来。
就在这时,赵队的对讲机再次响起,里面传来技术队员有些变调的声音:“赵队!赵队!我们在卧室床底最深处发现一个东西!被胶带粘在床板下面!是一个……是一个开启状态的……**微型窃听器**!型号很老,但电量充足!”
窃听器?!
王业仁的干呕戛然而止,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昨晚……他和刘秋贞所有的对话……那些争执,那些她的疯言疯语,甚至……他最后慌乱逃跑时的动静……难道……
全部都被录了下来?!
而窃听器的另一端……是谁?!
那个死了三年的陈国栋?!还是……别的什么人?!
李锐和赵队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骇然!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个警员举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惊慌失措地狂奔过来,声音都变了调:“赵队!指挥中心紧急通报!刚接到市三院保卫科报案!他们医院老楼废弃的地下病理标本储存室……被人非法闯入!里面……里面很多废弃的人体组织标本容器被打开了!少了……少了一些东西!”
警员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尖利扭曲:
“而且……还在里面发现了……发现了新鲜的脚印和……滴落状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