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周雪给哥哥写了封长信,详细描述了自己的突破。她在信封里夹了一小片《生长的公式》的草稿,背面写着:哥,这就是我的三十公里越野
一周后,林阳的回信到了,比往常厚了许多。除了惯常的军校见闻,信封里还有一张照片——林阳和战友们站在训练场上,所有人浑身泥泞却笑容灿烂。照片背面用防水笔写着:我们的极限,永远在下一公里。冲吧,艺术家妹妹!
周雪把照片钉在画架上方。每当她画画累了,抬头看见哥哥沾满泥巴却依然坚定的笑容,就会重新拿起画笔。
十二月的第一场雪落下时,周雪完成了她的清华美院报考作品集。最后一页是她新画的《风筝与线》——风筝高飞在数学公式构成的天空中,而那根线,既不是束缚也不是牵绊,而是与大地相连的生机脉络。
周文娟看着女儿的作品集,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被数学逼到崩溃的女孩。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眼里有光、心中有梦的年轻艺术家。
周雪轻声问,如果我考不上清华...
那就考不上。周文娟平静地说,重要的是,你找回了画画时的快乐。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城市的喧嚣。屋内,母女俩肩并肩翻看着作品集,每一页都是一个成长的印记,每一笔都是破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