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女B男(五)(021)(3 / 4)

群年轻面孔中间,握笔的手心依旧出汗,但心跳却意外地平稳。题目似乎不再那么面目狰狞。面试那天,他穿上唯一一套熨烫过的西装(袖口的奶渍和雨水污痕用同色布料小心地缝补过,不细看很难发现)。走进考场,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头,迎向考官的目光。开口,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语调是清晰的,眼神努力地尝试着与考官交流。他不再追求华丽的辞藻,而是尽量把培训班灌输的框架和U盘里模仿来的流畅感,融入自己对社区工作最朴素的理解——稳定,安全,能给孩子一个说得过去的家。回答完毕,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浸湿一片,但他坚持到了最后,没有卡壳,没有语无伦次。

等待结果的日子,比备考更煎熬。老破小里,孩子的哭闹、换尿布、喂奶、薇薇因睡眠不足而烦躁的呵斥,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焦虑之网。陈默白天在辅警岗上执勤,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却像在油锅里反复煎炸。手机每一次震动,都让他心惊肉跳。

最终,录取名单公布在区政府网站上。陈默躲在保安亭角落,用手机颤抖着点开那个链接。密密麻麻的名字滚动着,他屏住呼吸,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突然,他的动作僵住了。在名单靠后的位置,在“社区网格员”那一栏下,赫然印着两个字:陈默。后面跟着他的身份证后四位。不是眼花。他退出,重新进入,再退出,再进入…那个名字依旧固执地待在那里。

没有狂喜,没有欢呼。巨大的不真实感笼罩着他。他捏着手机,指尖冰凉,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然后,他猛地站起来,冲出保安亭。外面阳光刺眼,他眯起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像一条终于被抛上岸的鱼,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他掏出手机,手指在薇薇的号码上悬停了很久,最终没有拨出去。他怕一开口,这个脆弱的梦就会碎掉。他只是把手机屏幕对着刚刚巡逻回来的老张,声音嘶哑:“张…张哥…我…我考上了。”

老张凑近眯眼看了看,猛地一拍他肩膀,声音洪亮:“嘿!小陈!行啊!真让你小子拱进去了!社区网格员!正经铁饭碗了!恭喜恭喜!” 那声“铁饭碗”像一颗定心丸,终于让陈默悬着的心落回了实处,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几乎虚脱的疲惫和迟到的、汹涌的酸楚。他咧了咧嘴,想笑,眼眶却先红了。

去社区服务中心报到那天,天气晴好。陈默穿着那身缝补过的西装,走进挂着“向阳社区”牌子的办公楼。办公室窗明几净,空气里是打印机油墨和消毒水的味道。同事们都很和气,带他的老刘是个快退休的大姐,说话慢声细语。工作内容琐碎繁杂:整理居民档案、调解邻里纠纷、宣传政策、排查安全隐患…工资条发下来,扣除五险一金,到手四千出头,和当辅警时相差无几。但手里那张盖着红章的聘用合同,和每个月固定打入账户的公积金数字,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这是一种“编制内”的安稳,一种他曾经撞破头也要得到的、能抵御未来风雨的根基。他坐在属于自己的那张靠窗的旧办公桌前,看着窗外小区里遛弯的老人和奔跑的孩子,第一次觉得,背上那座一直压着他下沉的楼,似乎…终于有了一个还算牢固的地基。

老破小的生活依旧清贫,依旧充满婴儿的哭闹和尿布奶瓶的琐碎。但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当陈默把第一个月的工资(比辅警时还少了几十块)交给薇薇时,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接过去,放进了抽屉里那个放着借条的盒子旁。陈默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那个…借条…”

薇薇抬眼看他,眼神平静无波:“急什么?等你公积金能贷点款,先把窗户换了再说吧。冬天漏风。”她指的是客厅那扇旧窗户,装修时为了省钱没换,冬天确实漏风。陈默愣了一下,点点头。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只有一种更深的、沉甸甸的捆绑感。那笔钱,那张借条,连同这个家,这个孩子,已经和他这个人,紧紧缠绕在一起,无法分割了。

婚礼补办得很简单,就在社区活动中心的小礼堂。没有司仪煽情的主持,没有聚光灯下的拥吻。陈默穿着租来的、不太合身的西装,薇薇穿着一条样式简洁的红色连衣裙(遮住了尚未完全恢复的身材),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台下坐着稀稀拉拉的亲友:陈默沉默的父母,薇薇的几个同事,还有两个闻讯赶来的老同学。

流程简化到极致。社区的老刘大姐临时充当了证婚人,拿着稿纸念了几句祝福词。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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