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熵畸变”。
苏墨离听完，怔了半晌，绝美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平衡…失衡…原来…师父他们当年…”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与更深沉的悲恸。精武门秘录中语焉不详的记载，与林战所言相互印证，许多疑点豁然开朗。原来先辈们并非仅仅是在抵抗灾难，而是在试图修复整个世界的根基！
“如果真是这样…”苏墨离眼神锐利起来，“那博士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在加剧这种失衡？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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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或者他不在乎。”林战声音冰冷，“他的眼里只有进化，只有力量。甚至…他可能就是想利用这种彻底的失衡，来实现他所谓的‘终极进化’。”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重。敌人比想象中更加疯狂，局势也比想象中更加复杂。
“唔…”一旁的林晚发出一声呻吟，也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林战和苏墨离凝重的表情，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怎么了？博士追来了吗？”
“暂时没有。”林战缓和了一下神色，看向林晚，“感觉怎么样？还能感觉到下面的…那个‘源’吗？”
林晚闭上眼睛仔细感知了一下，小脸微微发白，但还是点了点头：“能…它好像…更‘焦躁’了…而且，我好像…能听到一点点…非常模糊的…‘声音’了…”
“声音？”林战和苏墨离同时看向她。
“嗯…”林晚努力描述着，“不像说话…更像是一种…很痛苦、很混乱的…‘低语’…很多很多声音混杂在一起…好像在求救…又好像在…警告什么…”
痛苦的低语？混杂的求救与警告？
林战想起之前接触源井裂痕和古战场残念时的感受，心中一动。难道蚀能之源内部，并非单一的意志，而是无数被扭曲、污染、囚禁的灵体或者意识的混合体？博士所谓的“源”，实则是无数痛苦灵魂的牢笼？
这个猜想让他不寒而栗。
“我们必须要下去弄个明白。”林战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看向洞口外的黑暗，“无论下面是天堂还是地狱，无论博士有什么阴谋，真相就在那里。”
他伸出手，混沌星罡缓缓涌动，感受着与下方那磅礴力量的微弱联系。
“而且…我感觉，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他补充道，这种感觉在他突破罡劲后变得更加清晰。
苏墨离也站起身，惊鸿剑发出清越的鸣响：“我陪你。”
林晚虽然害怕，但也用力点了点头。
三人状态均已恢复大半，实力甚至更有精进。此刻，他们不再是被迫逃亡的猎物，而是主动走向风暴中心的探索者。
林战最后看了一眼那池灵泉和发光的水晶，这个洞窟仿佛是深渊中唯一的净土。他深吸一口气，混沌星罡覆盖全身。
“走吧。”
他率先走向洞口，毫不犹豫地再次投入那令人窒息的黑暗与浓郁蚀能之中。苏墨离与林晚紧随其后。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明确——深渊之底，蚀能之源，一切的起点与终点！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洞窟内的灵泉水面微微荡漾，池底深处，一枚被淤泥和水晶覆盖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刻着与古卷同源符文的椭圆形金属装置，微微闪烁了一下微光，随即再次沉寂下去。
仿佛他们的到来与离去，只是漫长时光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涟漪。
深渊依旧沉默地张着巨口，等待着最终谜底的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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