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一一从扫地废材开始无敌
三年前,他是精武门最年轻的罡劲战神,拳镇山河。
三年后,他拖着残躯在宗门扫地,受尽白眼。
当钢铁獠牙的螳螂刀臂斩向同门少年时,沉寂的战神意志在血雨中咆哮苏醒!
那一夜,断崖岩壁烙下赤金拳印,也撕开了恩师惨死的惊天阴谋——
“陈枭,三年前师父的死,你也有份?!”
第一章 牌匾下的蝼蚁
新港市的天空,永远是铁灰色的。铅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巨大的全息广告牌在远处摩天楼群间闪烁,冰冷的蓝光切割着这座钢铁森林的轮廓,将一切不属于“效率”与“进化”的东西,都映照得陈旧而格格不入。
精武门,便像一枚生锈的钉子,顽固地楔在这片冰冷图景的边缘。
演武场青石板缝隙里,几丛野草顽强地钻出,在带着金属锈蚀味道的空气里微微摇晃。角落堆着蒙尘的石锁、开裂的木人桩,昔日磨得光滑的兵器架,如今挂满了蛛网。唯有那块高悬的“精武”牌匾,依旧被擦拭得勉强能反光,只是边角处几道细微却狰狞的裂痕,如同无法愈合的伤口,无声诉说着门派的衰败与挣扎。
林战握着那把磨秃了毛的大扫帚,一下,又一下,扫着地上的落叶与浮尘。
他很高,骨架依旧宽大,但曾经饱满如钢浇铁铸的肌肉,如今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裹在嶙峋骨骼上的皮。洗得发白、多处打着补丁的灰色旧布衫空荡荡地挂在他身上,随着动作,隐约勾勒出肩胛骨和肋骨的形状。他的背脊习惯性地微驼着,仿佛被无形的千钧重担压垮。左腿每一次迈步,都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滞涩和沉重,那是深入骨髓的旧伤留下的烙印。
脸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混合着营养不良的蜡黄。嘴唇干裂,紧抿着。那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曾经锐利如电、足以让敌人胆寒的锋芒早已熄灭,只剩下两潭望不见底的死水。只有在目光偶尔掠过演武场中央那个位置——那里空荡荡的,只有青石板上被无数次踩踏留下的模糊印痕——时,那潭死水深处,才会极其短暂地掠过一丝尖锐到令人心碎的痛楚,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手腕上,缠着一条洗得发灰、边缘磨损严重的黑色布条,遮住了底下蜿蜒盘踞的狰狞疤痕。腰间,挂着一个巴掌大小、非金非木、毫不起眼的黑色小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磕碰着他嶙峋的髋骨。
“哟!这不是咱们精武门昔日的‘战神’大人嘛!今儿个起得够早啊,这筋骨活动得……啧啧,真勤快!”
一个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与恶意的声音,打破了演武场清晨压抑的寂静。
林战握着扫帚的手,指节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一瞬,随即又缓缓松开。他没有抬头,只是将扫帚往旁边挪了挪,继续清扫面前一小片刚聚拢的落叶。
一群人簇拥着陈枭,大步流星地走进演武场。陈枭走在最前,一身簇新的黑色练功服,领口、袖口和襟边都用亮银色的金属丝线绣着繁复的云纹,在晦暗的光线下也相映发亮,与他挺拔如标枪的身姿相得益彰。他面容英俊,鼻梁高挺,只是那双眼睛过于锐利,像盘旋在高空的鹰隼,时刻搜寻着可以撕咬的猎物,透着一股刻薄的倨傲。他气息沉稳,步履间带着力量感,已是暗劲巅峰的修为,在这年轻一代中,确实是拔尖的存在。
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弟子,穿着同样崭新但少了几分华贵的练功服,脸上带着谄媚又幸灾乐祸的笑容,如同众星拱月般围着陈枭。
陈枭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钉在沉默扫地的林战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他抬脚,极其随意地一踢。
哗啦!
旁边一盆用来清洗器械的脏水,猛地被踢翻。浑浊发黑、带着油污和铁锈腥气的水流,瞬间泼洒开来,精准地覆盖了林战刚刚费力扫净的一小片青石板。
“哎哟!手滑,手滑!”陈枭夸张地叫了一声,脸上却毫无歉意,只有恶意的快意,“对不住啊林师兄,没弄脏您这身‘战神战袍’吧?”
哄笑声立刻在陈枭身后那群狗腿子中爆开,肆无忌惮,刺耳异常。
林战握着扫帚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泛出青白色。他依旧低着头,看着脚下迅速蔓延开的污水,死水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