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攻下。
如今,历史仿佛一个轮回,再次将人族与魔族的命运,押注在这座古老的城池之下。
高肃卿再次补充,声音沉稳有力:“第三是外部局势,已经不是魔族一家独大!西北特辖区,田单将军等人在持续袭扰魔族后勤,使魔族难以全力东顾。更重要的是,加斯庭地区,北晋的炎思衡,联合居鲁士、科斯蒂亚、阿尔萨斯等国,成功开辟第二战场,屡次击败魔族,挫败魔族锐气,最近更传来光复索姆敦、重创魔族军团的捷报!此消息虽然没有广泛传开,但也极大牵制魔族兵力,缓解了帝国的正面压力!可以说,魔族如今是东西两线作战,首尾难顾!”
这个消息,激起了一圈希望的涟漪。
炎思衡的名字,在帝国高层早已不是秘密,他在魔族后方的活跃,无疑是雪中送炭。
蒋毅微微颔首,蜡黄的脸上似乎也因为这一连串的“优势”而泛起微不可察的血色。
他看向司马错,声音带着期盼:“司马爱卿,你一直在前线与魔族血战,对敌我情况最为熟悉。依你之见,我帝国,能否守住这长安京?能否……再现四百年前,盛世王朝拒敌于国门之外的壮举?”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司马错身上。
这位刚从地狱归来的元帅,他的判断,将直接影响帝国的战略决策,甚至决定着在场每一个人,乃至整个帝国的命运。
大殿内落针可闻,只有蒋毅偶尔压抑的咳嗽声和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司马错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扫过龙椅上病弱的皇帝,扫过沉稳的高肃卿,扫过年轻的蒙毅,扫过身边同样伤痕累累的袍泽,最后,仿佛穿透了宫殿的穹顶,看到了北方遮天蔽日的魔族战旗。
他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致命的威胁。
他深吸一口气,可没有直接回答蒋毅的问题:
“陛下,诸位大人。魔族势大,兵临城下,局势危急,毋庸置疑。但,我帝国,绝非毫无胜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臣司马错,有‘三胜三败’之说,愿呈于陛下与诸位面前!”
三胜三败!
这四个字,让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连蒋毅都下意识地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背脊,目光灼灼地看向司马错。
“哦?何为三胜?何为三败?爱卿速速道来!”蒋毅急切的问道。
司马错伸出一根手指:
“这第一胜,胜在‘地利与积蓄’!”
“长安京是全大陆最坚固的城池,城高池深,结构复杂,防御体系完善,绝非维澜小城可比!这座城市可以说汇聚了整个人类的心血,是人类千年底蕴所在,这是地利。高相坐镇后方,统筹调度,粮草军械堆积如山,能支撑半年!将士们无后顾之忧!这是积蓄!”“反观魔族!”司马错话锋一转,“他们的第一败,就败在‘后勤与分兵’!”
“托里斯御驾亲征,五十万大军深入我国,补给线绵延千里!穿云关、维澜城两场血战,魔族损失的精锐不下二十万!这些损失,绝不是短时间所能补充!后续兵力,必定是仓促征调的仆从军或者二线军队,战斗力远逊开展初期!这是其一!”
“更何况!西北有田单将军袭扰粮道,加斯庭有炎思衡的军队开辟第二战场,让魔族首尾难顾,兵力分散!托里斯要是想强攻长安,就后方不稳;要是想平定后方,则前功尽弃!这样两难境地,是魔族战略上最大的隐患,这是其二!”
这番分析,条理清晰,切中要害。将帝国依托坚城、后勤充足的优势,与魔族后勤压力巨大、多线作战的劣势,赤裸裸地摆在台前。
殿内不少官员听得连连点头,眼中的忧虑似乎消散了几分。
司马错不等众人细细品味,立刻伸出第二根手指:
“这第二胜,胜在‘知彼与民心’!”
“我帝国将士,经穿云关和维澜城连番血战,虽然损失惨重,但也用鲜血摸清了魔族战法!知道了魔族军团的特点、作战习惯,明白了我们与魔族之间的优劣长短!这是用无数战士的性命换来的宝贵知识,绝非纸上谈兵!如今守城,我知彼,而彼,未必了解我们长安京的坚固!这是第一!再者,”
司马错继续说道:“长安京是帝国国都,百万军民在此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