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令,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得暴露!”
“末将领命!”高宠眼中凶光一闪,重重抱拳。
“第四,诱敌深入!赵平!”
“末将在!”另一名气质沉稳的将领应声出列。
“明天清晨,你率五千士兵,大张旗鼓出北门,做出前往迎击那支‘溃军’的姿态。记住,你的任务不是歼敌,是佯败!接战后,稍作抵抗,便装作不敌,丢弃部分旗帜、辎重,向城内‘仓皇’撤退!要把敌人,特别是可能隐藏在暗处的伏兵,给我引到城下!”
赵平目光一闪,看样子是明白了几分:“将军是要引蛇出洞,然后瓮中捉鳖?”
“不错!他们不是想让我们出城野战吗?我们偏不!我们要把他们引到我们的城墙下,用我们的火炮和火枪,教他们做人!”
他环视众将,厉声说道:“其余各部,依城固守!炮兵给我准备好,重点覆盖北门外方圆五公里范围!火枪兵检查武器,备足弹药!我要让魔族的军队,来得去不得!”
“此战,关乎我军生死,更关乎北晋荣耀!诸位,可敢随我,将这毒饵连钩带线,一口吞下,再崩碎他满口毒牙?!”
“愿随将军死战!”众将被文仲业一环扣一环的计划激得热血沸腾,齐声怒吼,声震城楼。
文仲业深吸一口气。
哼,狗日的魔族,你们想玩阴谋诡计?我便陪你玩到底!看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当晚,索姆敦城。
夜色浓重,掩盖了无数暗流涌动。
城内,关于“部分士兵中毒”的消息在严格控制的范围内悄然散播,带来一阵恐慌,但也让幸存士兵对后勤检查更加配合,对魔族的恨意更深。
高宠率领八千精锐,则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城南的黑暗中。
城头之上,守军依旧“无精打采”,但每双眼睛在黑暗中都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火炮褪去了炮衣,黑洞洞的炮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火枪兵抱着擦得锃亮的燧发枪,靠在垛口后假寐,耳朵却竖得老高。
文仲业一夜未眠,在对着沙盘反复推演。
他知道,每一步都不能出错。这不仅是一场军事较量,更是一场心理博弈。
第二天,清晨。
薄雾弥漫在索姆敦城外。
魔族的万人“溃军”,果然如期出现在了北面地平线上。
他们行军更加散乱,队伍中甚至能看到士兵为了抢夺一只鸡而互相殴斗,军官的鞭子抽得噼啪作响,却效果寥寥。
营地里升起袅袅炊烟,却稀稀拉拉,仿佛连生火做饭的力气都没有。
索姆敦北门缓缓开启。
赵平率领五千北晋士兵,排着还算整齐的队列,呐喊着冲了出去。
阳光下,盔甲和如林的刺刀闪烁着寒光,与对面魔族的混乱形成了鲜明对比。
魔族将领看到北晋军队出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随即按照赛多留的指令,指挥部下“仓促”迎战。
两军接触,北晋士兵手中的燧发枪率先发出怒吼!
“砰砰砰——!”
密集的弹雨泼洒过去,冲在前面的魔族士兵如同割麦子般倒下了一片。
魔族部队“惊慌失措”,阵型大乱,开始向后“溃退”
。赵平部队“趁势”追击,喊杀声震天。
一切都按照剧本上演。
然而,追出不到两里地,赵平便按照计划,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北晋军队的攻势戛然而止,然后如同潮水般向后“败退”,队形开始“散乱”,旗帜、被“慌乱”地丢弃在地。
魔族们都愣住了。
这……败退得是不是太快了点?也太像了点?
魔族指挥官下意识地看向侧翼的丘陵方向,那里,按照计划,应该有……
就在这时——
“呜——呜呜——呜——!”
魔族的进攻号角,突然从索姆敦城东、北两个方向的丘陵林地后响起!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魔族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山林中汹涌而出!
旗帜招展,刀枪如林,看兵力,绝对超过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