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诺,声震屋瓦。
“随我亲率剩余三万大军,即刻整备,明天拂晓,兵发伊特鲁腹地!”炎思衡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伊特鲁正规军主力不在国内,留守的不过是些二流部队和农夫兵,所以我们更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雷霆扫穴!”
命令既下,整个奥利韦托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战争机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斛明月立刻投入繁杂的民政与守备工作,他手段柔和却不失强硬,一边开仓放粮收买底层人心,一边铁腕镇压任何敢于作乱的旧势力残余,同时设立募兵点,宣传北晋的政策。他的忙碌,是为了给远征的军队提供一个稳定的“家”。
而高孝伏等人,则开始整顿军队,补充箭矢弹药,检修武器铠甲,分配仅存的干粮。
士兵们虽然疲惫,但刚刚取得的胜利和主帅那充满侵略性的战略,刺激着他们的神经,求战的欲望在每一双眼睛里燃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寒冷的晨雾尚未散去,奥利韦托的西门外,三万北晋精锐已列成森严的阵型。
黑色的盔甲凝结着白霜,如同覆盖着一层死亡的薄纱。
无数双眼睛沉默地望向西方,那里是伊特鲁的心脏,也是他们下一步的猎场。
炎思衡一身玄甲,立于阵前,没有冗长的动员,他只是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剑,剑锋指向雾气弥漫的前方,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军阵:
“目标,穆鲁斯!出发!”
没有欢呼,没有呐喊,只有钢铁靴底踏过冻土的沉闷轰鸣。
黑色的洪流,再次启动,以无可阻挡之势,涌向伊特鲁毫无防备的腹地。
战争,进入了真正的闪电时间。
伊特鲁公国的反应,迟钝得令人发指。
或许是因为承平日久,或许是因为对杜福尔天险的绝对迷信,或许是因为统治阶层早已在魔族的庇护和自身的享乐中腐烂……
当北晋的铁蹄踏破奥利韦托的消息零星传来时,大多数伊特鲁贵族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甚至认为是边境刁民或者小股流寇的夸大其词。
这种傲慢与麻木,给了炎思衡最好的机会。
他的战术只有一个字——快!
快到敌人来不及反应,快到谣言追不上他们的脚步,快到恐慌如同瘟疫般自行蔓延!
第一天,兵临白杨镇。这只是一个拥有低矮土墙的小型城镇,守军不足五百。
当北晋军出现在镇外时,守军长官还在温暖的酒馆里喝着早酒。
高孝伏甚至没有动用主力,只派了一个百人队,用飞爪绳索攀上墙头,如同砍瓜切菜般解决了懵懂的哨兵,从内部打开了城门。
战斗在半小时内结束,守军投降者过半。炎思衡下令收缴所有武器粮草,处决了负隅顽抗的贵族镇长,随即留下一小队士兵维持秩序、宣传政策,主力毫不停留,继续西进。
第二天,闪击索普拉维。
这是一座依托矿山修建、地势稍险的要塞,驻军约两千人。堡主试图凭借石墙据守。
但他面对的是庞令明这种精通帝国攻守之道的将领,以及韦叔宽麾下那些对山区作战极富经验的西北战士。
北晋军根本没有强攻,庞令明派人绕到后山险僻处,用绳索垂下死士,夜里突袭并打开了防守薄弱的后门。当高孝伏的陷阵营正从正门发起佯攻吸引注意力时,身后的堡垒内部已经燃起了火光和喊杀声。红石堡在天亮前易主。
第三天,席卷蒙塔尔奇诺。
这是一座位于河流交汇处的繁华商业城市,人口众多,城墙较为坚固,守军号称五千。城主吸取了前两地的教训,紧闭四门,严加防守。
炎思衡亲临城下,观察片刻后,直接下令:“高孝伏,你的人正面佯攻,吸引守军注意力。庞令明,带你的人,从上游水流平缓处泗渡过去,抢占对面那座废弃的水磨坊,建立阵地。韦叔宽,你的轻骑散开,封锁所有出入道路,别放走一个报信的!”
命令清晰,执行果决。
当陷阵营的重步兵扛着巨盾,缓缓逼近河谷城正门,与城头守军进行激烈的对射时,庞令明已率领精选的水性好的士兵,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