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根基太深……”
“再深的根,也怕火。”董初宰的蛇瞳在黑暗中泛着幽绿,“你可知大金扣下的军马里,有三百匹是刘武私养的纯血西域龙驹?”他蘸着冰水在桌面写下一个“私”,“如果这些马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
夜色下的帝都港口,荀休若的鎏金怀表链缠住一艘货船的桅杆。紫光照出底舱木箱上“查尔斯商会”的烫金徽记时,他忽然吹了声口哨。随行的宪兵队立刻包围货舱,成捆的帝国制式弩箭在煤油灯下泛着寒光。
“记档。”荀休若漫不经心地弹开怀表盖,“走私军械案第七桩,涉案弩箭三百箱,押送人——”他忽然瞥见木箱缝隙里掉落的翡翠扳指,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哦,还附赠了二皇子殿下的……。”
宪兵队长的手按在刀柄上:“大人,要上报陛下吗?”
“急什么?”荀休若的怀表链绞碎其中的一枚箭簇,“等这批货的买主浮出水面,再给陛下送份大礼。”他转身望向皇宫方向,鎏金表盘映出漫天星斗,“这帝都的戏台子,可不止两位皇子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