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语文老师换成了隔壁班的王老师——温雅请假了,据说要配合警察调查。课桌上放着张学校的通报,上面写着“查获两名校外可疑人员,涉嫌盗窃学校财物,已移交公安机关处理”,只字没提星纹塔和共振器。
“他们在隐瞒。”林墨把通报揉成一团,扔进桌洞,“怕家长知道了闹事。”张弛把手机放在桌下,快速敲着键盘——他在黑学校的档案室系统,想找旧仓库的具体位置。“找到了,”他压低声音,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在学校西北角,靠近围墙,现在用来堆废弃的体育器材。”
上午的课过得很慢,安诺总在想老周说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上物理课的时候,老师讲天体运动,提到猎户座的星轨,她突然想起密钥上的星纹——三块密钥拼在一起,刚好是猎户座的形状,而苏晚的星图上,猎户座的位置标着个小小的“★”,旁边写着“源头”。
午休的时候,他们在食堂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安诺把苏晚的日记摊在桌上,翻到夹便签的那页:“林舟说要找‘源头’,会不会和星银的来源有关?”李雪点了点头,她从校报合订本里找出篇2013年的报道,标题是“星野高中获赠天文观测设备”,里面提到“设备来自城郊的废弃天文台”。“废弃天文台?”林墨突然抬头,“我哥的学生证上,籍贯写的就是城郊的星光村,那里好像就有个废弃天文台。”
张弛立刻拿出手机查星光村的位置,发现离学校只有二十公里。“旧仓库的东西,可能和那个天文台有关。”他把手机收起来,“下午放学后,我们先去旧仓库,再去天文台。”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安诺他们偷偷溜出操场,往旧仓库的方向走。旧仓库藏在一片灌木丛后面,红色的砖墙已经斑驳,窗户上的玻璃碎了大半,门口挂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锁芯里塞满了灰尘。
张弛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工具包——是他用来修电脑的,里面有各种小螺丝刀和撬锁工具。他蹲在锁前,用镊子清理掉锁芯里的灰尘,然后把撬锁工具插进去,轻轻转了转。“咔嗒”一声,锁开了。
仓库的门推开时,一股霉味和铁锈味扑面而来,呛得李雪咳嗽了两声。张弛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仓库内部——里面堆着废弃的篮球架、破旧的课桌,还有几个蒙着白布的大箱子。“小心点,”安诺走在前面,手里攥着从活动室带来的美工刀,“别碰里面的东西,可能有锈钉。”
手电筒的光落在最里面的一个箱子上,上面没有蒙白布,而是贴着张泛黄的标签,写着“天文社旧物,2014年封存”。林墨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装的是林舟当年的实验记录和一个黑色的笔记本,还有几瓶密封的星银粉末,标签上写着“2014年6月提纯”。
“这是我哥的笔记本!”林墨拿起那个黑色的本子,封面已经磨得发亮,翻开第一页,是林舟的字迹:“2014年3月15日,第一次在废弃天文台发现星银,颜色比实验室的深,好像有生命。”安诺凑过去,看着里面的记录——林舟详细写了去天文台的时间和路线,还画了张简易的地图,标注了星银的位置,旁边写着“星银会跟着星波移动,必须用铜制容器装”。
李雪翻着实验记录,突然停在一页:“这里写着‘星银的源头在天文台的观测仪里,但是有危险,不能靠近’。”她抬头看向安诺,“苏晚的便签里说‘林舟要找源头’,他是不是去了天文台?”
张弛的手电筒光扫过箱子底部,发现那里有个暗格。他用美工刀撬开暗格,里面是个铜制的盒子,打开后,里面装着半张星图——星图上标着废弃天文台的位置,还有一条红色的路线,从天文台指向学校的旧仓库,旁边写着“星波通道”。“这是星银的运输路线?”张弛皱起眉,“林舟把天文台的星银运到旧仓库,藏在这里?”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安诺立刻把铜盒子放进背包,林墨合上笔记本,李雪把实验记录塞进怀里。张弛关掉手电筒,四个人躲到箱子后面,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仓库门口。有人推了推门,发现门没锁,然后走了进来。手电筒的光在仓库里扫来扫去,落在他们藏身处的箱子上。“老周说的东西应该在这里,”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快找,找到后赶紧走,警察还在查。”
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