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夹了东西。她轻轻把书抽出来,刚翻开,一张折叠的纸就掉了下来,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安诺弯腰捡起纸,展开一看,是张泛黄的便签,上面是苏晚的字迹,墨水有些晕开,显然是写的时候很匆忙:“星银粉末有两种形态,常态是银白色,遇星核能量会变成淡紫色——‘先生’的人不知道这点,旧化学实验室的通风管里,我藏了半瓶提纯的星银,能中和干扰器的信号。还有,十年前的火灾不是意外,校史档案第37页,有被撕掉的记录,别信表面的文字。”
“化学实验室?”林墨皱眉,“去年暑假,化学实验室因为水管爆裂,就一直封着,门是锁死的,钥匙在后勤处。”
张弛的电脑突然发出“嘀”的一声,检测仪的图标跳了出来,屏幕上的星波曲线有了微弱的波动:“附近有星银粉末的信号,就在……楼下的方向,应该是化学实验室那边。”
安诺把便签折好放进兜里,看向窗外——旧图书馆的二楼能看到化学实验室的窗户,玻璃上蒙着厚厚的灰尘,里面黑沉沉的,只有通风管的位置,隐隐有极淡的紫色光点闪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们去看看,”她压低声音,“陈老师说12点前要出来,现在还有40分钟,来得及。”
四人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陈老师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收音机还在放着评书,声音调得不大。他们悄悄拉开玻璃门,绕到化学实验室的后门——这里的门是老式的铁门锁,锁芯已经生锈,张弛从包里掏出一根细铁丝,蹲下身摆弄了几下,“咔嗒”一声,锁开了。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铁锈味混着灰尘味扑面而来,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能看到清晰的脚印——不是他们的,是成年人的鞋印,鞋码很大,应该是男性,而且脚印很新,像是今晚刚有人来过。
“有人比我们先到?”李雪握紧了手里的密封袋,声音有些发紧。
张弛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实验室的桌椅——大多是破旧的实验台,上面还放着去年没清理的烧杯和试管,角落里的通风管已经生锈,刚才在图书馆看到的紫色光点,就是从通风管的缝隙里透出来的。他慢慢走过去,用镊子撬开通风管的格栅,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玻璃瓶,瓶身是透明的,里面装着淡紫色的粉末,正是苏晚说的提纯星银。
“找到了,”张弛把玻璃瓶小心地拿出来,放进密封袋里,“但你们看通风管的格栅,有被撬动过的痕迹,刚才的脚印,应该是‘先生’的人留下的,他们没找到这个瓶子,可能是不知道星银遇星核会变色,没注意到紫色的光。”
安诺的指尖碰到玻璃瓶,星核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瓶里的星银粉末瞬间亮了起来,淡紫色的光映在她的手背上,像是细碎的星星。她突然注意到实验台的抽屉是拉开的,里面放着一本旧的实验记录本,封面上写着“2014届化学社 苏晚”。
她把记录本拿出来,翻开第一页,里面是苏晚的实验记录,大多是关于星银粉末的提纯实验,直到第15页,记录突然断了,最后一行字被划得很用力,只能看清“他们发现了星纹塔的位置,要毁掉……”后面的字迹被撕掉了,只剩下残缺的纸边。
“‘他们’是谁?是‘先生’的组织吗?”李雪凑过来,看着被撕掉的页面,“苏晚当年肯定知道很多事,可惜记录不全了。”
张弛的手电筒突然照到地面上的一个东西——是枚小小的金属片,和他们之前拿到的那枚很像,但上面刻的不是星轨,而是一个倒“星”符号,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满月夜22:30,化学实验室见”。
“是‘先生’留下的,”安诺捡起金属片,星核的暖意瞬间变冷,像是在排斥这个东西,“他知道我们会来这里,故意留这个,想引我们上钩。”
林墨看了眼手表,已经11点50分了:“我们得走了,再不走陈老师该醒了。这个金属片留着,回去分析一下,看看有没有隐藏的信息。”
四人连忙收拾好东西,走出化学实验室,锁上后门,绕回图书馆时,陈老师刚好醒过来,看到他们,揉了揉眼睛:“找到了?快走吧,我要锁门了。”
他们道谢后,快步往社团活动室走,夜色里的校园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还有远处学生宿舍偶尔传来的说话声。走到操场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