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变了:“什么?张厂长说他只是个跑腿的,背后还有个‘老板’,墨引是老板让他埋的?老板还说,今天中午之前要是打不开归墟门,就会引爆墨脉?”
挂了电话,柳玉的声音带着颤抖:“张厂长招了,他背后的老板是个姓赵的商人,一直在收购望溪镇的旧房子,其实是为了挖地下的墨脉。老板还说,他手里有完整的清玄日记,知道墨根的位置,今天中午之前要是打不开归墟门,就用炸药引爆墨脉,让整个望溪镇都陪葬。”
“中午之前?”安诺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十点了,只剩下两个小时,“他有完整的日记,为什么还要让张厂长埋墨引?直接去归墟门不就行了?”
“可能是他打不开锁脉阵,”林老师的目光落在制墨手记的最后一页,“这里写了,锁脉阵需要‘三引齐鸣’——槐心的红光、定音玉的白光、乐谱的声音,三者缺一不可,才能打开锁脉阵,找到墨根。姓赵的可能只有日记,没有乐谱,所以才让张厂长找我们要乐谱,还埋了墨引逼我们现身。”
安诺掏出乐谱,手指划过上面的音符——之前李老师说过,乐谱的频率能激活藏锋纹,现在看来,这乐谱不仅是打开归墟门的钥匙,还是打开锁脉阵的关键。姓赵的想要乐谱,肯定会在中午之前找过来,而他们现在不仅要找到剩下的墨引,还要守住乐谱和槐心,不能让姓赵的得手。
“现在分两路,”安诺快速安排,“我和柳玉去学校老槐树,检查有没有墨引;江树和鲁小山去空心槐,李老师和林老师留在这里,守着戏台的墨引,顺便联系民警,让他们在镇上搜姓赵的下落。中午之前必须找到姓赵的,不然墨脉一爆,谁也跑不了。”
分工完毕,众人立刻行动。安诺和柳玉骑着电动车往学校赶,路上的行人已经开始议论,说镇上的旧房子被人半夜挖了坑,还有人说看到陌生人在老槐树下徘徊。安诺心里更急了——姓赵的肯定已经在镇上行动了,说不定就在学校附近。
到学校老槐树时,小周已经带着几个民警在那里了,地上挖了几个坑,每个坑里都有个黑色的陶罐,跟戏台后台的墨引一样。“已经找到三个墨引了,”小周走过来,指着坑里的陶罐,“都用镇脉符贴了,暂时没动静。姓赵的还没找到,监控里看到他早上在镇东头的旧仓库出现过,现在民警已经去搜了。”
安诺走到坑旁,看着陶罐上的藏锋纹,突然发现每个陶罐的纹路上,都刻着个小小的“赵”字——不是张厂长的笔迹,应该是姓赵的刻的。“他在每个墨引上都留了标记,”安诺皱着眉,“说明这些墨引是他亲手埋的,他对墨脉的了解,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多。”
柳玉突然指着老槐树的树洞,里面的槐心之前被安诺放在那里,现在竟泛着刺眼的红光,树洞内壁的藏锋纹也亮了起来,像是在呼应什么。“槐心又有反应了!”柳玉大喊,“是不是姓赵的来了?”
安诺抬头往校门口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公文包,正往老槐树这边走——男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还拿着个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戏台的画面,显然是在监控他们的动静。
“是他!”小周掏出手枪,慢慢往男人那边靠,“他就是姓赵的!”
姓赵的看到民警,却没慌,反而举起公文包,对着安诺喊道:“把乐谱和槐心交出来,我可以不引爆墨脉。你们应该知道,我手里有完整的日记,还有炸药,你们赢不了。”
安诺攥紧手里的乐谱,心里清楚,不能真的把东西给他,可也不能让他引爆墨脉。她慢慢往前走,把乐谱举起来:“我可以给你乐谱,但你得先把炸药扔了,再告诉我们墨根的位置。不然就算你拿到乐谱,也打不开锁脉阵,找不到墨根。”
姓赵的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掏出个遥控器:“别跟我耍花样!我数三声,你不把东西扔过来,我就按遥控器。一——二——”
就在他数到“三”的瞬间,鲁小山突然从旁边的灌木丛里跳出来,手里拿着个石头,猛地砸在姓赵的手上。遥控器掉在地上,小周趁机冲过去,把姓赵的按在地上。安诺连忙捡起遥控器,递给小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江树和鲁小山赶来了,不然真的要出大事。
姓赵的被按在地上,还在挣扎:“你们别得意!我已经在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