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音符说不定是完整乐谱的一部分。”
柳玉突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个笔记本,翻到中间一页:“上次在戏台,李老师给了我一份残缺的乐谱,说少了最后一段,我抄下来了!”
她把笔记本递过去,安诺对照着树洞里的音符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能对上!树洞里的音符就是最后一段!咱们有完整的乐谱了!”
鲁小山凑过来看,挠了挠头:“有乐谱又能怎么样?张厂长想要的是槐心和归墟的墨矿,乐谱又不能挖墨矿。”
“不一定,”江树摇头,手指点在乐谱的最后一段,“你看这些音符的间距,和周老栓笔记里的藏锋纹间距一模一样,说不定乐谱是打开归墟门的‘钥匙’,光有槐心和定音玉还不够。”
安诺点头,把乐谱和音符的照片发给李老师,让他帮忙验证。没过几分钟,李老师回了消息:“这乐谱确实完整了,最后一段的音符对应的是‘墨脉频率’,只有用这个频率的声音,才能激活归墟门的藏锋纹。张厂长的人一直在找乐谱,就是为了这个!”
消息刚看完,安诺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安诺同学,我是陈砚老师的朋友,在文化馆工作。刚才文化馆进了小偷,丢了清玄的半本日记,我在监控里看到你和你朋友在附近,你们是不是在查归墟的事?”
安诺心里一紧,压低声音:“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陈老师跟我提过你,说你在查望溪戏和墨脉的关系,”那人的声音顿了顿,“清玄的日记里写了,归墟门的‘开门时辰’是每月初一的子时,明天就是初一,张厂长肯定会在明天晚上动手。你们要是想阻止他,得先找到‘墨脉枢纽’,就在学校老槐树的根须
“墨脉枢纽?”安诺的目光落在老槐树的根部,“怎么找到它?”
“用槐心的光。”那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先不说了,明天早上我会去学校找你们,带你们去看文化馆的档案库。”
电话挂了,安诺把内容告诉众人,鲁小山的眼睛瞪得溜圆:“明天就是初一?那咱们只有一天时间准备了!”
“先回家,”安诺把木盒从树洞里拿出来,抱在怀里,“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去学校找陈老师,再联系那位文化馆的老师。”
回到家时,安诺的父母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把木盒放在书桌上,打开台灯——槐心的暗红光泽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表面的纹路慢慢清晰,竟和乐谱上的音符重合了。她掏出定音玉,放在槐心旁边,两块东西刚一碰触,就同时泛出光来,红光照着乐谱,音符像是活了过来,在纸上轻轻跳动。
“原来如此,”安诺喃喃自语,“槐心是‘源’,定音玉是‘引’,乐谱是‘匙’,三者缺一不可,才能打开归墟门。”
她把乐谱、定音玉和槐心都放进木盒,锁在书桌的抽屉里,才躺到床上。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归墟的秘密、张厂长的阴谋,还有那位神秘的文化馆老师——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会不会是张厂长的圈套?
迷迷糊糊睡到早上六点,安诺被闹钟吵醒,刚洗漱完,就收到了江树的消息:“陈老师说那位文化馆的老师姓林,是他爷爷的学生,可信。我们早上八点在学校图书馆门口集合,林老师会带档案库的钥匙。”
安诺连忙回复“好”,抓起书包就往学校跑。路过早餐摊时,买了四个肉包,揣在怀里——鲁小山肯定没吃早饭,每次急着出门都忘了带吃的。
到学校时,才七点半。图书馆门口已经站了三个人,江树、鲁小山和柳玉,还有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头发花白,手里拿着个旧钥匙串,应该就是林老师。
“安诺同学,你来了。”林老师笑着打招呼,声音和昨天电话里一样沙哑,“咱们先去档案库,清玄的半本日记虽然被偷了,但档案库里还有他的‘制墨手记’,里面提到过墨脉枢纽的机关。”
几人跟着林老师走进图书馆,刘老太正在柜台后整理书籍,见他们进来,点了点头:“林老师,档案库的灯我已经开了,里面有点冷,记得多穿件衣服。”
档案库在图书馆的最里面,门是厚重的木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