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有的粗豪,有的阴鸷,但此刻脸上都写满了桀骜与好战,毫无畏缩之态。他们显然也是得知了消息,一同赶来请战。
这一大群骁将的涌入,顿时让原本宽敞的大帐显得有些拥挤,也带来了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皮革、金属和汗水的沙场气息。他们身上的寒意驱散了些许帐内的燥热,却也带来了更强烈的杀伐之气。
马超率先抱拳,声音清越激昂,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父亲!韩叔父!听闻简宇那厮竟敢主动来犯?正好!孩儿新磨的枪锋早已饥渴难耐!定叫他有来无回!”
他说话时,目光灼灼地扫过帐内众人,最后落在马腾和韩遂身上,充满了自信与请战的渴望。
庞德沉稳地拱手,声音浑厚:“主公,韩将军。庞德愿为先锋,挫敌锐气!” 言简意赅,却掷地有声。
马云禄也上前一步,清脆的声音带着坚定:“女儿亦愿随兄长征战,让那简宇知晓,我西凉女儿亦非弱者!”
阎行不甘示弱,向韩遂和马腾行礼道:“明公,马将军!阎行请命,愿与孟起兄同为先登,必斩敌将于马下!” 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马超,带着竞争的意味。
他身后的“八健将”也纷纷嚷道:
“将军!简宇何足道哉!我等兄弟愿打头阵!”
“正是!让他见识见识我等西凉好汉的厉害!”
“未将等刀剑久未饮血,正好拿简宇的头颅来磨刀!”
一时间,帐内请战之声此起彼伏,群情激昂,浓郁的杀气混合着高涨的士气,仿佛要将帐顶掀翻。这些西凉健儿,骨子里就流淌着好斗的血液,环境的艰苦和连年的征战养成了他们桀骜不驯、悍不畏死的性格。
最初的震惊过后,在韩遂和成公英的战略分析下,恐惧迅速转化为被挑衅的愤怒和建立功业的渴望。尤其是马超、阎行这样的年轻俊杰,更是将强大的敌人视为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马腾和韩遂看着眼前这群摩拳擦掌、斗志昂扬的部下,尤其是年轻一代的锐气,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也一扫而空。马腾哈哈大笑,声震屋瓦,他用力拍了拍马超结实的肩膀,又环视众将,豪气干云地说道:“好!好!都是我西凉的好儿郎!有尔等在,何惧简宇!”
韩遂也捻须微笑,眼中精光闪动,他趁热打铁,对马腾说道:“寿成兄,军心可用,士气正盛!简宇远来,必然疲惫。我军若在此固守,虽可凭险,却显怯懦。不若主动东进,择一有利地形扎营,以逸待劳,既可彰显我军决一死战之志,激励三军,亦可掌握些许主动,窥敌虚实!”
马腾此刻信心爆棚,闻言立刻赞同:“文约所言正合我意!缩在这里算什么好汉!传令下去,全军饱餐战饭,连夜拔营,向东迎敌!我们要让简宇知道,是他闯入了我西凉猛虎的领地!”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指向东方,怒吼道:“兵发沂水!与简宇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马超、庞德、阎行、八健将以及帐内所有将领齐声怒吼,声浪几乎要将大帐冲破。杀气腾腾的声浪传出帐外,感染了整个营地,很快,整个西凉军驻地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号角声和士兵们粗野的战吼,一股钢铁洪流开始缓缓启动,向着东方,迎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主动涌去。夜色深沉,却掩不住这支军队身上散发出的决绝与凶悍之气。
不说马腾韩遂决意迎战,话说徐荣率先锋率先出发,前往盩厔山。
夕阳西坠,将盩厔山连绵的轮廓染上一片肃杀的赭红。
初夏的风掠过山隘,带着白日未散的余热和夜晚初临的寒意,卷起干燥的尘土,打在盔甲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一支庞大的军队,如同一条沉默的钢铁巨蟒,停止了蜿蜒前行,在这片依山傍水的要冲之地盘踞下来。
军容严整,旌旗蔽空。先锋大纛之下,“徐”字将旗迎风猎猎作响。主帅徐荣端坐于战马之上,年约四旬,面容沉毅如铁石,颧骨高耸,一双深邃的眼眸冷静地扫视着眼前的地形。
他并未披挂华丽的铠甲,只是一身暗色的精铁札甲,肩披玄色斗篷,但那股久经沙场、不怒自威的气势,却让周遭的亲兵都不敢大声喘息。他抬起带着铁手套的手,指向一片地势略高、靠近水源且视野开阔的坡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