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着沙盘上标注的“汜水关”三字。
“孙坚若真斩了华雄首级,这头功岂不落入他手?”鲍信冷笑一声。他忽然眯起眼睛——若让鲍忠抢先一步搦战,即便不胜,也能搅乱孙坚的部署。
他猛地拍案而起,对亲卫低喝:“去!唤鲍忠来见我!”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鲍忠率三千马步军悄然穿过密林,马蹄裹布,士兵衔枚,连呼吸都压得极低。远处汜水关的轮廓在月光下如巨兽蹲伏,关上灯火零星,守卫松懈。
“孙坚明日才攻城,我奉兄长之命,今夜先摸过去搦战,即便不胜,也能让诸侯记住济北军的名字!”鲍忠攥紧长枪,心中暗喜。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士兵,众人脸上皆带着紧张与兴奋。
鲍忠一挥手,士兵们鱼贯而出,沿着小路直奔关下。
鲍忠身材魁梧,面容粗犷,左眉处一道刀疤斜斜划过,更添几分凶悍。他身着铠甲,手持长枪,骑在一匹棕马上。
关上守卫听到动静,慌忙敲响警锣。华雄正饮酒作乐,闻言勃然大怒,一把掀翻酒案,披甲提刃冲下关来。
华雄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豹头环眼,满脸横肉。他身着玄铁重甲,手持扬武刃,每一步踏在关梯上都震得木板吱呀作响。
“贼将休走!”华雄大喝一声,声如雷霆,震得关下士兵耳膜生疼。
他飞身跃下关梯,落地时尘土飞扬。五百铁骑紧随其后,马蹄声如雷,瞬间冲至鲍忠军前。
关前空地上,鲍忠的三千军被华雄的五百铁骑冲得阵型大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鲍忠勒马转身,却被华雄一刀劈来,慌忙举枪格挡。
“当!”一声巨响,鲍忠虎口崩裂,长枪脱手飞出。华雄扬武刃顺势劈下,将他兜鍪连着发髻一刀砍下,黑发散落,露出头顶。
鲍忠此刻狼狈不堪,头顶鲜血淋漓,铠甲破裂,脸上满是惊恐。他顾不得疼痛,拍马就逃。
“完了!今日必死于此!”鲍忠心中绝望,却仍拼命催马。
关外密林边缘,简宇率领三千轻骑埋伏已久。他身着黑甲,手持长弓,目光如炬,紧盯着关下战场。
“鲍忠若被华雄斩了,孙坚与济北军必生嫌隙,更坏了讨董大计。”简宇眯起眼睛,拉满霸王弓,瞄准华雄后心。
“嗖!”一支黑羽箭破空而出,直取华雄后心。
简宇约三十岁,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他身着玄色铠甲,背插霸王弓,腰佩轩辕剑,宛如暗夜中的杀手。
华雄听到破空声,本能地侧身闪避,箭矢擦着他铠甲划过,钉入身后一棵大树,箭尾犹自颤动。他大怒回头,却只见密林中影影绰绰,不见敌踪。
华雄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暴怒与疑惑。“何人敢暗算我?!”他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埋伏的迹象。
华雄收刀入鞘,冷哼一声:“贼将休走!”他纵马追向鲍忠,却见鲍忠已逃出百步之外,眼看追之不及。
“可恶!”华雄咬牙切齿,最终恨恨地收兵上关。
“今日先饶你性命,来日定取你项上人头!”华雄心中发誓。
晨曦微露,密林边缘雾气弥漫。鲍忠跌跌撞撞地逃至林边,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大口喘息。
鲍忠此刻狼狈至极,头盔丢失,头发散乱,铠甲破裂,浑身尘土,脸上满是惊恐与疲惫。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将领缓缓走来,手中长弓未收,目光如炬。
“是简将军!他救了我!”鲍忠心中狂喜,又羞愧难当。
鲍忠翻身下马,向简宇行跪拜大礼,声音颤抖:“多谢简将军救命之恩!鲍忠愿以性命相报!”
简宇大笑着上前,一把扶起鲍忠:“我与尊兄乃是旧交,救你是分内之事,何必如此?”他拍了拍鲍忠的肩膀,笑道:“快回去吧,免得你兄长担心。”
简宇面容英俊,嘴角含笑,眼神中透着豪爽与侠义。他身着玄甲,虽历经厮杀,却依然整洁,彰显出大将风范。鲍忠走后,简宇先在汜水关外扎营,随后,许褚、廖化等将领率军赶来,与简宇合兵一处。简宇兵马达到一万五千多人。
联军大营内,士兵们正在准备新一天的战斗。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