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部众到达了十多万,屯肥如。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
接下来,朝廷收到消息,却不主动出兵,反而让他们自己进攻叛军。
这样也就算了,公孙瓒率麾下军队讨伐张纯,立下战功,升迁为骑都尉。张纯又与丘力居等侵犯渔阳、河间、渤海,深入平原,多所杀掠。公孙瓒想要反击,无奈手下人手不足,只能等待援兵。
之后,朝廷遣中郎将孟益率公孙瓒讨伐张纯等,有了援兵,公孙瓒信心大增,与张纯等战于辽东属国石门,张纯等大败,敌军抛弃妻小逃走,公孙瓒军夺回了之前被俘虏的男女。公孙瓒继续追击,可由于太深入,居然反被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
“将军,今日又有十七名士卒因伤重不治。”部将严纲快步走来,声音沙哑而沉重。这位向来以坚毅着称的将领,此刻眼中也布满了血丝,铠甲上满是刀剑留下的痕迹。
公孙瓒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粮草还能支撑几日?”
“最多……一个多月。”严纲的声音愈发低沉,“而且都是些粗粮,伤兵们连像样的汤药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城外忽然响起阵阵号角声,乌桓骑兵又开始新一轮的骚扰性进攻。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头,守军们急忙举起盾牌防御。
“这些乌桓贼子!”公孙瓒猛地转身,眼中燃起怒火,“传令下去,节省箭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箭!”
“诺!”严纲领命而去。
公孙瓒继续巡视城防,所到之处,守军们虽然面带饥色,但看到主帅亲自巡城,仍然强打精神挺直腰板。这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幽州子弟兵,如今却因朝廷粮饷不济,陷入如此绝境。
夜幕降临,寒风愈发刺骨。公孙瓒回到临时作为指挥所的城楼,弟弟公孙越正在那里研究地图。
“兄长,”公孙越抬头,年轻的面容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凝重,“今日试探性突围又失败了。乌桓人的包围圈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密。”
公孙瓒重重一拳砸在案上:“丘力居这个老狐狸!分明是要将我们困死在这里!”
与此同时,乌桓大营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中军大帐中,炭火熊熊,肉香四溢。乌桓大人丘力居坐在虎皮垫上,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弯刀,面色却并不轻松。
“叔父,”年轻的蹋顿走进帐中,一身戎装衬得他英武非凡,“今日汉军又尝试突围,已被我军击退。”
丘力居抬起头,眼中带着赞许:“做得好。不过……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公孙瓒是块硬骨头,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勇士。”
蹋顿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叔父,我有一计。”他凑近低声说道,“我们可以故意示弱,让公孙瓒以为我们已经疲惫。只要诱使他主力突围,就能一举擒获!”
丘力居抚须沉思,眼中渐渐露出喜色:“好计策!就按你说的办!”
次日开始,乌桓军的包围果然出现了“松动”。先是巡逻的骑兵数量明显减少,后来连围城的强度也大大降低。
管子城内,公孙瓒很快注意到了这些变化。
“将军,今日乌桓人的攻势明显减弱了。”严纲报告道,“巡逻的骑兵也比往日少了许多。”
公孙越兴奋地接话:“兄长,看来乌桓人撑不住了!我们何不趁机突围?”
公孙瓒却眉头紧锁:“不可轻举妄动。丘力居老奸巨猾,恐怕有诈。”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乌桓军的“疲软”越来越明显。甚至有小股汉军试探性突围时,乌桓人只是象征性地追击一下就放弃了。
“兄长!机会来了!”公孙越再也按捺不住,“今日我亲自带人试探,乌桓人根本无力阻拦!”
严纲却仍然坚持:“将军,这太反常了。乌桓人善战,不可能这么快就疲软。必定有诈!”
公孙瓒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一方面,军粮将尽,援军无望;另一方面,乌桓人的反常举动确实可疑。
经过一夜深思,公孙瓒终于做出决定:“严纲,你率三千人留守城池。我和公孙越率两千骑兵突围求援。若三日内没有消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