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
郑容华不是执行者,她是献祭仪式的主持者,用无数女子的痛苦,筑起一座名为“贞洁”的祭坛。
而她自己,也曾是受害者。
那个腹部溃烂的旧囊,那句“我逃出来了……可我得让她们永远出不去”——不是疯狂,是创伤后的扭曲反扑。
她把曾经加诸于己的痛苦,加倍奉还给后来者,以此证明自己的生存合理。
沈知微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如刀。
她不救神明,不拜礼教。
她只救人。
可有些人,已不愿被救。
静疗堂外,风声骤紧。
一道黑影掠过屋檐,无声落地,手中拎着一个挣扎的老妇。
那人一身靛蓝粗布裙,头巾歪斜,正是尚仪局外围常走动的稳婆钱妈妈。
她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却被制住不能出声。
黑衣人抬首,面具下目光如冰。
是谢玄。
他没进殿,只站在廊外阴影里,远远望了一眼掌医监亮着的灯,低声道:“她在等什么,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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