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沈娘子救命!”
他握笔的手一顿,墨迹晕开。
下一瞬,他狠狠摔笔,砸向墙壁,嘶吼几乎破碎:“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说一声‘谢谢小德子’?!”
画面不断闪回——
他提拔亲信,打压异己;
他设立暗档,监控妇体;
他在密室中反复摩挲那枚仿制的掌医监印玺,低声自语:“我也能成为光……只要你们怕我,就会记住我。”
沈知微看着他,眼中无恨,唯有悲悯。
“你以为权力能让你被看见?”她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锤,“可真正的光,从来不是抢来的。”
她忽然转身,从案上拾起一支炭笔——正是他曾日夜执笔书写“师恩如山”的那一支。
她走到火盆边缘,提笔,在青铜壁上用力写下了一个字:
笔力苍劲,骨肉饱满,像是从血肉里长出来的。
“你说你要行医道?”她回头,盯着他,目光如炬,“可你连最初的‘人’字,都忘了怎么写。”
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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