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音斋,教那些哑了的孩子说话?“
沈知微接过竹纸,朱笔在“建议”二字上圈了圈,又添了句:“每救回一个孩子的声音,就等于打碎一道枷锁。”小杏儿蹦着跑出去时,裙角带翻了砚台,墨汁溅在鲁三工的口供上。
她正要擦,却看见一行被墨迹晕开的小字:“我知道谢提督活着......因为我爹临死前,看见他被人从尸堆里拖走。”
深夜的地宫遗址起了雾。
谢玄立在断墙前,手里攥着那片槐叶,上面“玄字营”“辛未七月初三”的字迹被他摸得发毛。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沈知微的绣鞋不会沾泥,是小太监特意用鹿皮擦过的。
“在找原谅的理由?”她递来一杯热茶,雾气模糊了他眼尾的红痣。
谢玄摇头,喉结动了动:“我在想,当年我躲在梁上,听着满门血溅的声音......”他攥紧槐叶,“如果那时也有人带着能听见哭声的耳朵......”
“现在不一样了。”沈知微望着远处——小满的行囊正消失在官道尽头,胸前的听诊器闪着微光,“我们有了能听见哭声的耳朵。”
风卷着雾掠过断墙,吹得谢玄的大氅猎猎作响。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茶盏传来:“明日早朝,太子会捧着伪诏来。”
沈知微的瞳孔骤缩。
“他说先帝遗命,要废你掌医监之职。”谢玄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听诊器绳结,“但他不知道......”
宫城的更鼓敲了三更。
沈知微望着谢玄离去的背影,听见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笛声——不是鬼哭,是某个哑了的孩子,正试着发出第一声啼哭。
而在乾清宫东暖阁,太子将染了朱砂的伪诏塞进暗格里时,烛火突然摇晃起来。
他抬头,正看见御案上那幅《皇陵图》,被风掀起的一角,隐约露出沈知微呈的《颅震致毙论》,墨迹未干的“共振”二字,像把淬了毒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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