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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领旨时,眼眶红得像浸了血。
她接过圣旨的手在抖,却笑得比雪还亮:“臣请旨,不用石匠。”她望着沈知微,“各地尺驿的女医说,要亲手刻碑——每块碑只刻名字和一句遗言。”
沈知微想起昨日小满整理的遗言录:有稳婆说“我摸过的胎位,比他们读的书多”,有医正写“我救的不是女人,是人命”。
她点头时,看见小满眼底跳动的光,像当年自己第一次拿起手术刀时的热。
碑林落成那日,京郊飘着细雪。
数百名妇人抱着襁褓、牵着孩子,捧着用布包了又包的野花。
她们站在周嬷嬷的碑前,碑上刻着:“我不是妖,我是来接生的。”有人将野花别在碑头,有人摸了摸“接生”二字,忽然哭出声:“我女儿的名字,就是周嬷嬷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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