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人都会在意自己没有的东西。
一旦不在意……说明有更重要之物。
她有些仓皇,转过身,找东西去试验刀刃的锋利程度,走得急,连祁妄本人都没看出来她怎么了。
“怎么说着话就跑了?”
苏循望着叶今然背影,眸中平静的深水湖泊渐渐冷冻成冰,薄薄的一层冰将碎不碎,堪堪悬着。
动静不大,没人注意到。
像叶今然手上这把长刀,这里已经找不出来第二把了,她们就先拿了些其他的短刀。
祁妄负责打磨。
他用磨刀棒把另外两把菜刀同样打磨得吹发可断。
“虽然不够长,切两根鱿鱼须也够用了。”缓过来的叶今然点评。
她的乐观心态,让南时看她好几眼,意外叶今然是个说话也挺跳脱的人。
从她外表看不出来。
他就近问郑炀:“她一直这样吗?”
他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人。
郑炀警惕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郑炀绷紧身体,皱着眉,有点焦虑。
只看她的反应,别人还会以为南时说了什么危险或者难听的话。
郑炀的脑袋,现在像猕猴桃一样毛茸茸的,但刺头性子不变。
比以前收敛过后,像是叶今然请的打手。
她盯着南时,一只眼睛挤着,一边眉头挑着,好像交流困难。
南时莫名其妙:“我说她说话一直这样吗?”
郑炀其实感受不到南时这个问题,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是好的含义还是坏的含义。
叶今然这样说话怎么了?
她不知道,所以把南时往坏处想,以为他在挑剔。
她说:“一直都好得很。”
答非所问,随后扭头走了,徒留南时站在原地莫名其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怎么叶今然身边都是这种,把他当洪水猛兽的奇奇怪怪的人。
偏偏她们还都很团结,团结地一致对外。
她们的友情倒是可歌可泣了,就他一个被排除在外的人,闷了一口气在胸中,不能进也不能出。
折磨得很。
其实他是想夸叶今然来着,他喜欢听别人说轻松愉快的话。
什么也不考虑,纯说些有的没的。
但是郑炀这么一怼,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南时再度被误解。
郑炀扭头看了他好几眼,还特地跟到叶今然身边告状。
“他挑剔你,被我给怼了。”
“挑剔我,挑剔我什么?”
叶今然感觉她自从认识南时以后,没什么能被诟病的事件,堪称天衣无缝,表现完美。
郑炀说:“他说你说话麻烦。”
实际上几人没隔多远。
听到这话,南时额头淌下三根黑线。
冷冰冰地骂:“不会理解别理解。”
叶今然一愣,旋即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