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其它房间的人应该也进了屋子睡觉才对。
这些惨叫声来自不同的位置。
但是又在同一时间响起,因此显得怪异。
村里照明不方便,绿婆提了一盏煤油灯,循着声源,手略伸向前探照。
照出一段有限的光线。
惨叫声在逐渐变弱了。
是一种很奇怪的,像卡着喉咙一样的呜呜声,好像吃什么东西噎住了喉管。
因为天太黑了,怕乱中出事,秦舒昂紧紧握着叶今然的手。
走到近处,看到地上一堆黑乎乎的,绿婆弯腰用煤油灯去照。
是一人蜷缩躺在地上。
他手中握着血乎乎的刀,浑身发抖,瞪着眼睛急促喘气。
不断有血噗噗地从他被割开的脖子流出来。
血流一地,铺陈开。
血才流到胸口的位置,刚出事不久。
但是看他逐渐不再挣扎的样子,估计已经没救了。
刀是他自己拿着的,是自己割开自己的脖子吗?
就像今天茅房里站着的人一样,跟自己的脖子过不去,掐住自己的脖子直到窒息。
叶今然盯着他拿着那把刀看,逐渐皱眉。
她指给秦舒昂看:“他拿刀是反的。”
这人是虎口握着刀把,刀刃向外。
这是一把比水果刀略长的切肉刀,看造型,是嘉宾从外面带进来的,只有一面有刀刃。
因此,他这样反着握,刀刃朝外,是没法自尽的。
是有别人在动手。
叶今然细看他的脸,不是失踪的那几个人,反倒是跟着断眉的人。
她们又去别处看了看,都是这种情况。
这些人死于同一种死法,同一时间。
发现到的一共有八个人。
叶今然立即有了意识。
八个人,正好是三个中邪的人加上被他们带走的五个人。
可是,奇怪,死去的八个人,不是他们,而是另外的人。
这数量,不得不怀疑是那走开的八个人所为。
返回来害人了。
几个神婆聚在一起,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阿霞也赶了过来。
闻声起来看情况的众人一言不发地站在一处,恐惧,不知所措。
叶今然重点观察阿霞、神婆。
她们不知道神婆在说什么,随后叫了一些男村民过来抬尸体。
阿霞是唯一的指望,活着的人凑向她,寻求解药一般。
尤其是断眉的反响最强烈。
他有点生气,说话声激愤,或许正是因为害怕而愤怒。
“妈的!这什么情况,死这么多男的,全是男的。是不是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神婆干的。”
反正神婆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所以肆无忌惮地口无遮拦。
他害怕是正常的,这次他侥幸没死,下一次呢?
下一次会不会就轮到他这个男的?
断眉又看了周围一圈,六个看着病歪歪的女嘉宾全都在,就男的死得七七八八。
这一次是别人,下一次难保不是他自己,这到底都是什么事儿啊?
与此同时,村民正在搬运尸体。
众人聚在阿霞前,问她这是什么情况,没人能听懂神婆刚在说什么。
阿霞面色为难:“她们要把尸体搬去神祠。”
“搬去神祠干什么?”
“这个你们就别问了,不是什么好事。”阿霞头埋得更低了,似乎在害怕什么。
有人说:“所以,把我们骗到村子里来,其实是神婆为了诞神庆,故意害死我们?”
虽说被割喉死去的人自己拿着刀,但凡细心些的,都能发现是造假。
八个人是他杀,不是自杀。
阿霞低着头没敢反驳。
在大众眼里的确是这么回事。
游客们来到村子里,死得莫名其妙,尸体还要被抬去神祠。
是明显带着目的地害人。
可是在叶今然和秦舒昂两个知道一部分前提的人眼里,这一幕有另外的解读。
如果这八个人的死是失踪中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