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循知道,叶今然说得没错。
他们目前的状态绝非寻常,是故意为之。
这也是节目组考验嘉宾的一道环节,就像之前每一次在节目中面临的危险,都是有法可解的。
就看遭遇情况的嘉宾能不能想出自救的办法。
前提早就明了,尽管场景真实得像是现实,看得见摸得着,但这终究是“恐怖综艺”,有直播,带着表演性质。
并非真实发生的事实。
节目组想尽办法让嘉宾深陷危险,如果不能通过聪明才智度过难关,迎接她们的才是死亡的下场。
机会已经给了,能不能把握得住,是他们的本事。
苏循是唯一能动的人,唯二能说话的人。
除此之外,他无从知道,吊在房顶上的嘉宾离门最近。
是瘦子晃动身体,用双脚探寻,在黑暗中找到了房屋的边缘,然后苏循才有了方向提示,努力把灯打开。
这就是第一道合作。
开了灯和不开灯是两个世界,尽管光线昏黄,可是四人能看清房间的状态和彼此的状况。
比一无所知要好太多了。
叶今然因为有新发现,高涨的情绪驱散了她的害怕。
“这里有四个人,四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一竖一横,一个倒着跪,一个顺着趴。我们每个人的姿势都是有用的,想出去必须通力合作。苏循,你能不能快帮我解开绳子,拿出垫在我身体下面的东西。”
因为叶今然的话,其他两个害怕得发抖的人,明显好了很多。
吊在半空中的瘦子哆哆嗦嗦地问:“真,真的吗?可是我要怎么下来?”
趴在轮胎上的人,声音还带着哭腔,因为不能说话,持续发出唔唔唔的噪音,听不清他说什么。
实际上是——“我这状态要怎么解决?我的手被捆得好疼啊!这个轮胎太大太硬了。”
他们两人说的话发出的声音,都是没用且添乱的废话,苏循沉声训斥。
“不知道就闭嘴,等我们安排不要添乱。”
苏循本来就很孤僻,不喜欢与人来往,更讨厌蠢笨的人。
他和叶今然正在想方设法寻找解决办法,其他两个人哭哭啼啼地说些废话,让苏循不厌其烦。
他费力地挪到叶今然手边,继续尝试用嘴帮她解开捆着手腕的绳子。
这种境况下,除了活着什么都不重要,尊严、疼痛,什么都可以舍弃。
苏循不断换着角度,牙齿咬住绳结处,使力扯它,促使绳结松动。
在他努力时,叶今然告诉他至关重要的一件事。
“我身体下面好像垫了一个断铁片,可能是他们没发现,就把我放了下来。我们可以把它当成刀用。你帮我松开手,拿到它,我就能帮你解开绳子了。”
苏循没回话,关键时刻不需要说什么没有意义的话语,先解开绳子是要紧的。
他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好。
叶今然又立马看向后方,那靠在墙上被捆在轮胎上的胖子。
“喂,别发抖了,你那边有没有什么能利用上的东西。”
只靠苏循这样撑在床沿边用嘴帮她解绳子还是太慢了。
这绳子不知道打的什么结,绳结乱成一团。
并且,叶今然发现苏循的身体已经歪斜了,毕竟他身上没有支点,能这样立起来,靠的是脚尖,和倾斜靠地的一点点椅子脚。
他刚才用力咬绳子时,因为重心不稳,身体已经歪了。
过不了多久,估计苏循就会摔在地上,而且像之前一样,因为是侧摔,很难起来恢复原状。
太无能为力了,他的关节全部被捆了起来,这样状况下人会很累,和正常状况下打斗完全不同。
那被捆在轮胎上的胖男人拼命摇头,唔唔声很激动。
叶今然蹙眉,和这样一遇到危险就六神无主,没法冷静下来的人真的没办法合作。
不过她盯着他身上绑的轮胎,瞬时有了新思路。
“轮胎,你身上的轮胎!你能不能带着轮胎滚过来?”
苏循之所以够不到灯,也够不到她的床,是因为身体被系成折线型,缺乏高度和自由度。
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