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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弹奏出天籁之音、被他尊称为“婆婆”的,竟是这样一位清丽绝伦、风华绝代的妙龄女郎!
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失神。
那少女——任盈盈,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心头一颤,一抹羞涩的红晕迅速爬上双颊,连忙放下竹帘,将自己重新隐入帘后。
然而方才那惊鸿一瞥间的关切与情愫,却已如投入心湖的石子,在两人心底各自漾开了无声的涟漪。
魔教众人见首领受伤,又见令狐冲神勇,而圣姑似乎……并无随他们走的意思,顿时心生怯意。
那为首黑衣人强忍伤痛,怨毒地瞪了令狐冲一眼,又忌惮地瞥了竹帘方向,嘶声道:“好小子!圣姑!今日之事,属下必当禀明教主!我们走!”
说罢,招呼还能动弹的手下,抬起伤者,狼狈不堪地退出了小院。
院中瞬间恢复了宁静,只余满地狼藉和淡淡的血腥气。
令狐冲兀自望着那重新垂下的竹帘,心头波澜起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绿竹翁走上前来,看着令狐冲失魂落魄的模样,又看看竹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捋须道:“少侠,此乃老朽的姑姑,姓任,上盈下盈。”
“任…盈盈……”令狐冲喃喃念出这个名字,只觉得唇齿间都仿佛萦绕着一缕清雅的竹香与琴韵,心湖深处,似有什么东西被悄然拨动了。
经此一役,竹篱小院再难平静。
任盈盈身份暴露,此地已不可久留。
数日后,一位豪迈不羁、身背长刀的大汉寻到了小院,正是江湖人称“天王老子”的向问天。
他带来消息,东方不败对任盈盈的追索已越发严密。
为避锋芒,也为谋求日后反制之策,三人决定离开洛阳。
临行前夜,月色如水。
任盈盈于竹亭中为令狐冲再奏一曲。
琴音幽幽,似蕴着无尽未明的心事。
令狐冲静立亭外,看着月光下那清丽绝伦的侧影,听着那如泣如诉的琴音,只觉心旌摇荡,情愫暗生。
一曲终了,两人目光在空中悄然相触,旋即又各自避开,一种无声的默契与淡淡的离愁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此后一路,三人昼伏夜行,专拣僻静小路。
向问天阅历丰富,谈吐豪迈,与令狐冲颇为投契。
任盈盈则常常沉默,但那双剪水秋瞳落在令狐冲身上时,目光里的温柔与关切却日渐清晰。
令狐冲也渐渐习惯了身边有这位清丽绝俗、智计不凡的圣姑相伴。
情愫如同藤蔓,在危机四伏的旅途上悄然滋长。
这一日,三人行至西湖之畔,烟波浩渺,风景如画。
湖畔矗立着一座清幽雅致的庄园,粉墙黛瓦,掩映在绿柳碧波之间,门楣上题着两个古朴的大字——梅庄。
向问天驻足庄前,眼中精光一闪,对令狐冲神秘一笑:“令狐兄弟,此地主人号称‘江南四友’,皆是风雅之士,更身负惊人艺业。为兄与他们有些旧谊。此去,或有一桩关乎你我日后大计的关键机缘,需要借兄弟一身神妙剑法一用。不知兄弟可愿助为兄一臂之力?”
令狐冲虽觉向问天神色有异,但他生性豪爽,又感念向问天一路照拂,更兼对任盈盈已生情愫,毫不犹豫便点头应下:“向大哥有事,小弟自当尽力!”
向问天哈哈大笑,拍了拍令狐冲肩膀:“好兄弟!痛快!且看为兄手段!”
他眼中闪烁着智珠在握的光芒,领着令狐冲大步走向梅庄那紧闭的朱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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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任盈盈则在山庄之外,负责外围的接应!
接下来的数日,令狐冲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一场精心编织的华丽幻梦,又像是旁观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而向问天,无疑是那执掌一切的导演。
向问天以故友身份拜庄,受到了江南四友——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的热情接待。
这四人果然痴迷于琴棋书画,向问天便投其所好,先是献上一幅据称是张旭真迹的《率意帖》,引得嗜书如命的秃笔翁抓耳挠腮,爱不释手;接着又拿出一卷相传为范宽所作的《溪山行旅图》摹本,画工精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