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
算是应承下了妻子的请求。
一夜时光,便在衡阳城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沉寂中悄然流逝。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华山派众人下榻的院落便迎来了风尘仆仆的三人——正是奉师命护送林平之的刘二牛、岳灵珊以及形容憔悴、满眼血丝的林平之。
岳灵珊一进门,便如同乳燕投林般扑向父母,拉着宁中则的手撒娇卖萌,试图用甜言蜜语和娇憨姿态蒙混过关,逃避昨日偷溜出去的责任。
宁中则看着女儿,又是心疼又是气恼,轻轻点着她的额头数落着。
而另一旁的林平之,目光甫一接触到端坐堂上的岳不群,那强撑了一路的悲愤与绝望再也压抑不住。
他“噗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地上,就要以头触地,行那最重的大礼!
一股柔和却沛然莫御的内力悄然涌来,稳稳托住了林平之下沉的身体。
岳不群右手虚抬,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林平之站起,将他引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林小友,你我非亲非故,不必行此大礼。坐下说话吧。”
“岳掌门!求您……求您为我林家做主啊!”林平之刚坐下,泪水便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他双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悲愤欲绝地将“福威镖局”近期遭遇的灭顶之灾,带着血泪控诉出来。
他的声音颤抖,语无伦次,却字字泣血:青城派余沧海虽气量狭小、手段狠辣,但终究还守着几分江湖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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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飞、刘二牛、陆大有三位华山师兄仗义出手逼退青城派后,余沧海倒也认栽,带着弟子退走了。
本以为大难已过,岂料更大的灾祸紧随其后!就在几天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群武功高强、黑衣蒙面的神秘杀手,如同鬼魅般突袭了“福威镖局”总舵!
一夜之间,总舵上下数十口人,包括忠心耿耿的镖师趟子手,尽数被杀,血流成河!
他父母林震南夫妇的尸体,更是在林家向阳巷的祖宅老宅中被发现,整个老宅被翻得底朝天,一片狼藉,显然凶手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唯有他自己,因那日恰好外出打猎,才侥幸逃过一劫。
得知噩耗后,他强忍悲痛,将自己打扮成一个肮脏不堪的小乞丐,在已成废墟的福威镖局总舵附近,像幽灵般苦苦蹲守了七天七夜!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亲眼目睹了一队嵩山派弟子,拿着地契文书,大摇大摆地前来接收原本属于林家的产业和财货!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灭他满门的幕后黑手是谁!
短短数日,从锦衣玉食、意气风发的福威镖局少镖头,沦落为家破人亡、朝不保夕的街头乞丐,更背负上与五岳盟主嵩山派这般庞然大物的血海深仇!
巨大的落差几乎将他击垮。
绝望之中,他想起父亲生前与华山派似乎有过些许交情,更想起董飞等华山弟子曾出手相助的恩义,这才厚着脸皮,抱着一线渺茫的希望,千里迢迢,一路乞讨,想要投奔华山,拜师学艺,以期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敌,报这血海深仇!
然而,祸不单行!在投奔华山的路上,他竟又撞上了凶名赫赫的“塞北明驼”木高峰!
行藏被看破不说,自己更是不敌被擒,受尽屈辱折磨!
若非刘二牛师兄和岳灵珊师妹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此处,林平之已是泣不成声,他再次挣扎着离开椅子,“咚”地一声跪倒在岳不群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嘶哑而决绝:“岳掌门!求求您!求您大发慈悲,收留平之!平之愿拜入华山门下,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只求习得高深武艺,为惨死的爹娘,为我林家满门无辜的冤魂,讨回一个公道!求您了!”
他额头紧贴地面,泪水混合着尘土,在他脸上留下污浊的痕迹,身躯因极度的悲愤和哀求而剧烈颤抖。
堂上侍立的令狐冲、风笑、刘二牛等一众华山弟子,听着林平之字字血泪的控诉,看着他卑微如尘的姿态,无不动容。
对嵩山派这等巧取豪夺、杀人夺产、手段卑劣至极的行径,心中充满了鄙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