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避开对方凌厉刀锋;时而剑走偏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田伯光必救之处。
两人都是轻功卓绝之辈,辗转腾挪间快如鬼魅。
这片幽暗的密林,瞬间变成了两位顶尖高手激烈交锋的绝佳战场。
剑光如电,刀影如幕,劲气纵横四溢,将周围的枝叶绞得粉碎。
两人且战且走,身形在林木间高速移动,剑锋与刀锋碰撞的清脆响声不绝于耳。
不过盏茶工夫,两人激斗的身影便已没入了密林更深处,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回荡不绝的金铁交鸣声。
风笑抱着仪琳,强忍伤痛,将轻功催至极限,风驰电掣般赶到了恒山派暂驻的营地。
“师太!仪琳师妹在此!”他急声喊道,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仪琳交到闻声赶来的定逸师太怀中。
定逸师太看到爱徒无恙,紧绷的脸色稍缓,但看到风笑身上血迹斑斑,尤其是肩腿两处深可见骨的刀伤,眼中又惊又怒:“风师侄,你……”
“师太放心,皮肉之伤,不碍事!田伯光那恶贼正与我大师兄缠斗,晚辈需即刻赶去支援,先行告退!”风笑匆匆抱拳一礼,语气急促。
定逸师太深知事态紧急,也不多留:“风师侄小心!此恩恒山铭记!”风笑点点头,迅速撕下衣襟草草包扎住伤口,止住流血,随即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沿着来路全速追了回去。
等他循着打斗痕迹再次赶到那片密林时,令狐冲与田伯光激斗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林间只留下纵横交错的剑气刀痕、被斩断的树枝、以及零星洒落的血迹。
风笑不敢怠慢,凝神细察地面痕迹、草木倒伏的方向以及空气中残留的劲气波动,展开追踪之术,循着他们打斗移动的路径,如同一头敏锐的猎豹,急速追了下去。
此刻,在密林更深处的另一片战场。
令狐冲与田伯光已然从地面斗到了树梢,又从树梢斗到了潺潺流淌的溪边。
刀光剑影在月光下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两人身形飘忽,兔起鹘落,刀剑碰撞之声密集如雨,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
不知不觉间,两人竟已酣战了二百余招!
这一战,是令狐冲打得最为酣畅淋漓的一次。
他将华山剑法使得圆转如意,信手拈来,时而如白云出岫般飘逸,时而如苍松迎客般沉稳。
那套讲究“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希夷剑法”更是随心所欲,剑意流转,浑然天成。
他越斗越是精神振奋,越斗越是剑意昂扬,仿佛这激烈的战斗本身就是最好的美酒,让他沉醉其中,剑法也在压力下不断突破精进,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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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田伯光,处境就截然不同了。
他先与风笑一场恶斗,消耗不小,接着又被令狐冲这生力军死死缠住,连一口喘息回气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只觉得内力消耗巨大,手臂也开始发酸,刀法运转间不复最初的圆融流畅,破绽渐生。
他心中暗自叫苦,敏锐地察觉到,照此下去,恐怕再有五十招不到,自己就要败在这难缠的华山“酒剑客”剑下!
一念及此,田伯光眼中闪过一丝狡诈。
他猛地暴喝一声,一招“沙暴遮天”虚晃而出,刀光如同沙暴般席卷,声势骇人,逼得令狐冲剑势微微一滞。
田伯光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脚下猛地发力,一个狼狈的“懒驴打滚”,硬生生从令狐冲那连绵不绝的剑网中滚了出去,跳出战圈。
他拄着弯刀,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汗如雨下,指着令狐冲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停……停战!停战!你们华山派……好……好不要脸!”
令狐冲正打得兴起,被田伯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收剑而立,眉头微蹙,带着几分戏谑问道:“哦?田兄此言何意?莫非是打不过,要投降了?”他顺手还捋了捋有些散乱的鬓角。
田伯光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呼吸,故作一脸愤慨与不屑,大声道:“哼!你们师兄弟二人车轮战我一人,轮流上阵,消耗于我!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行事作风?传出去也不怕江湖同道耻笑!”他刻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