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你我形同水火,势不两立?还是说,你是今日才知道我任天放胆大包天,敢在老虎嘴边拔毛?那你可有点对不起你明察秋毫的名头。”任天放说着笑着,浑然不在意周身的杀气外泄,更不在乎自己的挑衅会引起怎样的纷争,如炬的目光横扫全场,大约在挑选第一个下手的目标。“虽然已势不两立,但有些话本座还是要提前说清楚。世人都说我魔族卑鄙无耻,肮脏污秽,可我们却将‘欠债还钱,有约必践’视为铁律。若非仙界的掌舵人毁约在先,食言而肥,本座绝不会无中生有,无理取闹。这次的事理亏的不是本座,对不起你们的也不是本座,还请诸位莫要把怨气撒在我魔族身上。”
“挑拨离间的话就省了吧!本宫今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想要洗心水,绝无可能!除非本宫死了,否则你就别想这种好事了。”
“仙后大人能掐会算,一看就知道本座没想好事,想挑拨离间。”任天放闭眼甩动着山茶花,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玩着点兵点将的游戏。来回两三遍后,他半眯了眼笑道:“多巧,想要什么来什么。百花羞,你可知道蒋以菀为何被困化仙台?”
百花羞眸色一沉:“阁下若知晓内情,烦请告知。百花羞不胜感激!”
“事情的起因经过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要将此事说清楚颇费唇舌,本座没那么多闲工夫。你若想知道实情,最好问你们尊贵的仙后,蒋以菀的舌头和她的仙根仙骨都是谁弄断的。”任天放啧啧叹道,“惨啊!太惨了!昔日如花似玉的蝴蝶仙子,竟成了说不得,动不得的哑巴废物。百花羞,哪怕蒋以菀不是你的亲表妹而只是百花门中的一个小仙,你都不该任由别人这般折磨她。”
百花羞冷笑道:“这件事我自有道理。谁做的恶,谁吞恶果!”
任天放目光如剑,直指谢轻云:“谢三公子,上次你带兵杀了我魔族不少百姓,立下大功了吧?方清歌论功行赏了没?她封了你什么职位?可别只是光说不练,利用完你就一脚踢开。这也正常,这样才符合她的性格,她素来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往后你再想那么屠杀我魔族子民,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谢轻云神情如常,平静地道:“我杀魔族只是为无辜者讨还公道,并不作他想。”
“是么?那阁下可真伟大!本座差点就被你这种无私奉献,除暴安良的高洁品质感动流泪了。”任天放擦了擦干燥的眼窝,吹掉粘在指肚的睫毛。“久闻谢三公子智慧过人,那你猜猜看,今儿我师兄会拿谁开刀?”
“无论是谁,只要伤了无辜之人,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说几句客气话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伟大了?”任天放冷笑道,“先把自己的脖子护好吧!别哪天做了枉死鬼,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正说着,水神门的紧急传书到了。穆婉秋打开信看了一眼,神色大变:“师父,昨天您派向五峰山的同门遇袭了,三师兄说是魔族干的。”
林谷隐面沉如墨:“伤亡情况如何?”
“重伤十人,亡五人。三位师姐都不幸遇难!”穆婉秋流着泪,拔剑朝任天放刺去,“杀千刀的混蛋!还我师兄师姐命来!”
“黄毛丫头也敢跟本座叫板!”任天放弹出花瓣的同时剑也跟着出鞘,“找死!”
眼见那花瓣就要碰上穆婉秋的胳膊,林谷隐的手指一勾,穆婉秋就到了他的身后。“姓任的,你也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我一个魔族臭小子,虽不知天高地厚,却也知道尊卑贵贱,我自然是把老爷子放在心里敬着的。”任天放笑得没个正行,“老爷子,你不能怪